“拉倒,你们连做空机构也坑一家伙,我敢勾引你,别把我卖了,我还得替你数钱呢。”仇笛不屑道。
律曼莎却意外地没生气,她一下子笑得眯眼了,直道着:“承蒙夸奖,不胜荣幸啊。”
“得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仇笛无所谓地道,律曼莎急了,抓着他的锤把质问着:“嗨,我说,你都一点不关心婉宁?”
“万一你有隐藏目的呢?我就不信,你刚遇见我,庄婉宁就来了?”仇笛道。
“还真不是……”律曼莎几句寥寥把经过一讲,庄婉宁此次来,一边是接受心理治疗,一边在她的店里帮手,有关那次事件造成的心理创伤,被律曼莎夸大地形容了几分,律曼莎看得出,仇笛不可能不在乎,几次听得愁眉不展,几次手捏得青筋暴露。
说完时,仇笛愣住了,律曼莎这才发现,她和仇笛握着的地方近在咫尺,那黝黑的、闪耀着汗滴的手让她有抚一抚的冲动,不过又像两人的关系一样,虽近却远,她慢慢地放开了,看着仇笛。
“你找我没用啊?我又治不了心病?”仇笛道。
“开导开导啊,说说话,聊聊天,约约会什么不行?你总让她一个人闷着,想着想着就出问题了。”律曼莎道。
“嗯,我知道了……瞅空我就去。”仇笛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歹初恋情人呢,还不如几根钢钎重要?再说你装的有意思啊,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哈曼商务的股东?”律曼莎嗔怪道。
“烦不烦,知道了……你走吧。”仇笛道,轮起了锤头,一锤下去,他停了,睥睨看着律曼莎道着:“我想起了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想。”律曼莎一下子乐了,像是情绪被仇笛操纵着一样。
“老规矩,想要情报,得付出代价?”仇笛坏笑着。
“代价…你想要什么?”律曼莎嫣然一笑,一个细微的挺胸、动腿细节,几处最吸引视线的敏感地方,全部准确地落进仇笛的眼中,果真是万种风情,只与一人瞧啊。
却不料遇上了个不谙风情的,一伸手:“给钱。”
吧唧,律曼莎生气地把他的手打落斥道:“那我得看你消息值不值钱?”
“绝对值,现金啊,身上都给我。”仇笛嗤笑道,丝毫不为所动,然后律曼莎赌气似的把包拉开,钱包里厚厚的一摞,她全拍到了仇笛手里,仇笛看看,乐滋滋地往裤兜里一揣道着:“你听好了。”
“听着呢,不值钱得还我啊。”律曼莎不悦道。
“值钱……消息是:谢纪锋回来了。”仇笛道。
呃……律曼莎一呃,仇笛乐了,一笑道着:“瞧瞧,值这个价,我要的低了哎我说,律老板,你没坑人家吧,可防着人家找你算账啊?”
“少来了,要坑也是你坑了,有麻烦的是你。”律曼莎气咻咻反驳着。
“那不一样,我合伙人好几个,兄弟好几百,怕他啊……该担心的是你的,生意这么大,又攒一个人手里,直接收拾你就能赚一大笔啊……呵呵,别紧张啊,赶紧回去准备吧……”仇笛笑着道。
律曼莎却是被嗤笑的有点生气了,她蹬蹬走了,又不甘心地跑回来,面对面看着仇笛,然后发飚地重重在踩了仇笛一脚发泄了一句:“无赖”
她气跑了,仇笛在背后大笑了,还没出门,就听得仇笛在大喊着:“兄弟们,今天我请客啊……”
那点钱律曼莎真不在乎,可不知道她在乎什么,被撩得心烦意乱,倒着车疾驰而走时,都差点撞上迎面来的一辆,那辆一个急刹,赶紧靠边停,然后车窗里伸出来个脑袋惊讶地道:
“哇,传说中的女司机啊”
“到底在哪儿啊老罗,再走就出京了。”副驾上的女人问。
驾车是罗成仁,他惊惶地说着:“好像就在这儿别急,我打电话。”
“行不行啊,要不给人家钱算了。”女人紧张地道。
“妇人之见,你以为拿了钱就能放过咱们?”罗成仁紧张地道,电话接通时,他喊着:“哎呀,仇笛啊,赶紧地出来接我……什么事?哎呀,要命的事……你可钻的好地方啊。”
电话未挂,人已经奔出来了,出来了一群,客客气气把罗成仁夫妇把刚十岁的儿子迎下来,夫人却是看着出来了群彪形大汉,有点惊惧,罗成仁却是放心多了,拉着老婆孩子如释负重道着:“哎呀,终于有点安全感了……快快,把我车开进来,里面说。”
一进场子里,那刚放下碗的汉子,那轮着大锤的工人,那两膀子全是肌肉的搬运工,其中不少纹身涂鸦的,罗成仁暂时忘了惊恐了,而是惊讶地问仇笛:“这都你招的人?”
“三儿招的,钢模板租赁,有时候还接混凝土模型活,总不至于招大学生吧。”仇笛笑着道。给包小三使着眼色,让人都注意点,却不料包小三理解错了,直道着:“别害怕啊,罗总,都是兄弟嗨,兄弟们,问个好……罗老板好”
足足二三十位,齐声一吼,惊得夫人一阵心惊肉跳,仇笛歉意地刚要说句,不料罗成仁却是喜于形色道着:“好好,非常好,就得这种地方……剽悍、生猛。”
“绝对生猛,十几个监狱里出来的。”包小三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罗成仁一呃,全被噎住了。
仇笛确是看出不对来了,把三位请进简易房,一问还没吃饭,赶紧地叫人出去饭店订一份,三人喝了瓶水,情绪稍定,夫人哄着孩子,罗成仁拉着仇笛,出房背后嘀咕去了,就那么凛然几句,周维民两口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