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这次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没汇报,只得摇摇头。
林远问:“知道崔定奎的地址吗?”
周清翻了翻手中笔记本,说:“知道,他住在城东。”
“那还等什么?行动!”林远一声令下,刑警队立刻开始行动。
钟朗另外和心理医生约好了时间,没办法等到崔定奎被带到刑警队,只得再三提醒林远,如果有进展,一定通知他。
他叫上贺遂一起走,林远停了手上动作,问贺遂:“你怎么也走?不关心案子啦?”
贺遂下意识地看了钟朗一眼,忙说:“我还有事。”
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是被钟朗乱点鸳鸯谱给吓到了。明明他和林远之间坦坦荡荡,他这么一避讳,说不定钟朗又脑补出什么了。
林远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别的官司,听贺遂这么说,只得放弃道:“那你们走吧,等崔定奎抓住了,我再告诉你们。”
钟朗和贺遂一起走到外面,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口,钟朗示意贺遂上车,并说:“你跟我回家,正好呦呦也想谢谢你救她。”
他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贺遂:“……”
半分钟后,他决定把谎言执行到底,便故作正经地说:“我回家有事。”
可惜钟朗不是林远,直接就把贺遂堵了回去:“剧组停工,你最近都在休假,只怕没有什么事必须要赶着时间做吧?”
他打开一侧车门,示意贺遂上车。
贺遂有点生气了,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转而一想,他自己也想再看看呦呦是不是躲开劫数,便就着钟朗的动作,坐进车里。
而钟朗也反常地从另一边上车,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坐在后排。
司机把车开到路上,贺遂将头扭到车窗这边,默默赌气。却听钟朗突然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我道歉。”
他一道歉,贺遂便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小心眼了。想了想,他转过头认真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有话就好好说,带着情绪算什么。”
钟朗反省了一会儿,又诚恳地道歉:“我的确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大概是因为林远……”
他欲言又止。贺遂却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顿时无奈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他。”
“你误会了,”钟朗立刻c-h-a话,“我是觉得林远做的不好,行为不够稳重,总给人感觉他在撩你一样。幸好你稳得住,没喜欢上他……”
贺遂哭笑不得,只好又强调一遍:“我真的不喜欢他,你看我今天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钟朗纠正他:“说了两句,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看了看贺遂的神色,默默换了话题:“呦呦想当面谢谢你,要是方便,你能不能再给她算一算?”
见他不纠结林远了,贺遂松一口气,说:“我试试吧,不一定能算出来。”
按照经验,他改变了呦呦的结局,应该看不到呦呦的死亡画面。但是因为他没有真的触碰过呦呦,所以贺遂也不知道再接触一下,会不会有死亡预告。
只能等会儿试试。
他们到钟家时,刚好十点半,心理医生已经来了,正在呦呦房间里陪她说话。结束后表示没什么问题,做几次心理辅导就行,钟家人这才放心。
后来贺遂找到机会和呦呦接触了一下,确实看不到呦呦的死亡画面,看来呦呦这一劫,应当是度过了。
他把这个结果告诉了钟朗,钟朗对他谢了又谢。
贺遂在钟家吃过午饭,正要告辞时,林远传来消息说,崔定奎抓住了,不过审讯的结果并不理想。
具体什么情况,林远不肯通过电话透露,钟朗便提议两个人再去一趟刑警队。
贺遂一想自己反正没事儿,不如过去看看,就随着钟朗又来到刑警队。
林远一见两人,表情就有些没控制住:“来的这么快,你们该不会一直在一起吧?”
贺遂莫名心虚,立刻否认:“不在一起,在外面刚好碰见了,就一起进来而已。”
林远狐疑地看着他:“贺小遂你唬我的吧?钟朗家离刑警队二十分钟车程,你家离刑警队四十分钟车程,我先给钟朗打完电话,才又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和钟朗一起到达刑警队大门口的?”
贺遂:“……”他不该小瞧了刑警的观察力。
钟朗轻咳一声,忍着笑,说:“不奇怪,贺遂不是从家里过来的,他在附近办事。”
“是吗?”林远各扫了两人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开始认真讲案子。
他说:“崔定奎不承认自己用多福的身份证在网上下了网约车和宾馆的订单,也不承认他在咖啡厅给朱明山和童康发过邮件。”
他将两人带到自己办公室,把不能外传的审讯记录拿出来给两人看,并说:“这是复印件,不过也是违反纪律的,你们看完我得立刻粉碎它。”
钟朗和贺遂便凑到一起看记录。
……
周清先问了基本信息,才切入重点。
周清:“4月1日,你用多福的身份证在高铁站买了两张往返高铁票。这张身份证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用别人的身份证?”
崔定奎:“不是我偷的。”
周清:“没说你偷,身份证从哪里来的?”
崔定奎:“同行给的。”
周清:“名字。”
崔定奎:“……不是同行给的,是我捡了个钱包,里面就有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