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手妨碍那个男孩的任务,阿泰尔,”他在他背后朝他喊道。
——
阿泰尔尾随达尼穿过城市,看着他胸有成竹地大步向前走着。男孩停下来确认他的武器都在正确的位置,然后他偷偷地从塔拉勒的集市里大开的大门潜了进去。里面,不幸的男人和女人们正呻吟哭泣着等待着他们不可避免的命运。阿泰尔潜到屋顶上,找到了那个紧急出口,然后缓缓地让他自己钻进去,随后在满是灰尘的内室里轻手轻脚地移动着。
“啊,一个耻辱!”塔拉勒在底层喊着。他张开双臂,他的一队手下从他们先前很好地隐藏起来的y-in影处的墙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我以为我至少能承蒙成为一个真正的威胁。你的大导师居然用如此蹩脚的刺杀来冒犯我。”然后他合上了他的双手。“啊,很好。你来了,终于。”
达尼抽出他的剑,勇敢地将剑举在他身前。“我来了,”他说,“而你必须死。”
塔拉勒仰头大笑起来。他的脸愉悦地涨红起来,上面满是嘲弄之情。他的手下也窃笑起来,他们围成一圈包围住了那个可怜的傻瓜。在他头顶的平台上还有更多人,其中一个从内室的门里走了出来。出口被挡住了,房间的门被砰的关上了,而达尼的虚张声势也畏缩了。“你误解了。你是被我的邀请带来这里的——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为你打开的大门吗?而现在你会死。然后你的大导师就会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达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六个人立刻就朝他扑了过来。
阿泰尔紧紧地攥着他右手边的楼梯扶手,咬紧牙关听着战斗中无力的声响。塔拉勒大笑着,看着那个男孩被解除了武器随后被猛推倒在地,然后转身移开了他的目光。阿泰尔捡起了一个罐子,然后将它扔到房间的另一边,砸在其中一个恶棍的头上。之后他跑了几步作为起跑,从他站着的高台跳了下去,跃过两盏吊灯,在另一边落地的同时撞倒了一个人然后夺走了他的剑。他一刀c-h-a进男人的腹部,然后跳了下去,这一切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他杀了三个人之后塔拉勒惊恐的嘘声才打破了战斗的迷雾。男人的嘴唇在微笑着,但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说道:“啊是的,现在这才是我应得的尊重。”然后他转身逃向楼梯处,像一个暴露了本x_ing的懦夫一样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
阿泰尔将达尼拽起来,而男孩却再次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剩余的手下狂吼起来,准备为了他们倒下的同僚报仇。阿泰尔咒骂他们,咒骂马利克,咒骂那个无用地倒在他身后、身侧的伤口鲜血直流的孩子,但是他举起了他的剑,然后微笑着面对前来的敌人。
————
没有警钟让他进入戒备状态。马利克忧心忡忡地度过了早晨。昨天阿泰尔拿给他看的那几张纸正夹在他的书里。那封无用的情书和那封那个奴隶贩子和他的黑市朋友之间的来往信件已经被再次藏匿了起来。他留下的是那封大导师寄来的信,他将那封信放在他的柜台上,和他收到的从马斯亚夫寄来的许多信件一起比较了一番。他拿着那张写着目标名字的信,比较着那个名字是如何书写的。
他久久地盯着那封信,犹豫不决。大导师是刺客组织的引导者,他们所有人中最为睿智的人。从马利克能记事起,他就已经在统领着他们了,而且一直都用温良但坚定不移的信念领导着他们。马利克的父亲是抱着这样一条真理送他去学习成为一个刺客的:大导师是世上一个刚正不阿的好人。他被要求去做的事情看上去像是不可置信,但是那些都是为了确保全人类的利益所必需做的事情。马利克对此深信不疑,现在也依旧如此。他信念中最重要的核心就是他的事业是正义的。
然后是这封摊开在他掌心上的信。然后是阿泰尔的脸和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把我给了你。”那是一件完全不同的事情了。在择婚之前,一个好男人会考虑到他孩子的幸福,但是大多数oa在年纪轻轻的时候被出嫁了,他们年轻得不知道什么是一个好丈夫。
但是阿泰尔脸上的那种表情纠缠着他。他脸上那种心神不宁、摇摆不定的表情,在他们遇见对方的那么多年以来,他的脸从来没有泄露过任何如此深重的表情。
这封信证明了大导师认识塔拉勒。这封信证明了塔拉勒曾经(被邀请)去过马斯亚夫。那个被流掉的孩子证明了阿泰尔在他被出嫁前有过x_ing行为。仅仅只是阿泰尔眼中的神情证实了剩余的事情。
——
他的犹豫不决被外室里突然传来的一声ròu_tǐ狠狠地落在石头上的闷响声打断了。然后是阿泰尔从上面落下来的稍稍安静一些的窸窣声。他的右侧满是鲜血,他弯腰掀起一张不属于他们的毯子。毯子下面露出一具呻吟着的躯体,半红半白。
马利克马上跑了过去,仅仅在阿泰尔从那个刺客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小刀并尝试利索地结束他的痛苦前赶到了他身边。他身侧有一道敞开的砍伤,在保护x_ing的皮带下面,粉红色的肌肉被撕裂开,黏滑的肌肉组织岌岌可危地包裹着他的一团团内脏。那是一个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