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内部未稳,不敢轻易现身。”
君默宁沉思一会儿之后道:“不着急,最近忙着解决北莽阿提莫都的事;十六日我和忍冬完婚之后,先去和齐慕霖谈谈;之后我
们就动身,我打算着先去药王谷问问,像晗儿这种情况,他们是不是有方可治,到时候一边赶路一边查也无不可。”
对于自家爷的计划,楚汉生自是没有异议,但说到他家宝贝晗儿,大个子楚爷心疼道:“爷,晗儿心脉刚刚复原,您这样罚他…
…不会有事吗?”
君默宁看着两辈子的伙伴道:“我罚他了吗?”
汉生噎住,继而手指着无音阁大厅道:“您……您一句话,无音阁上上下下的活儿全都要晗儿一个人干!还有您收的那两个小徒
弟,也要他管!那个君易晞,什么都不知道偏还不愿意说,心意顺了就做,不顺了坐着不动!晗儿的功课本来就重,您不打他,
却一次一次重做……这、这不是罚他是什么!”
“弟子服侍先生不是本分吗?师兄教导师弟不是责任吗?至于功课……做不好当然要重做,有问题吗?”君默宁凉凉道。
有问题吗?当然有人问题!
楚汉生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平息了心头那点被噎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气,道:“爷,我知道您是在跟晗儿赌气,您气他为了就齐
昀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说对了,”君默宁接过话头道,“我就是在赌气,我就是在发泄怒气,他愿意受就受着,不愿意受就滚蛋!”
明明知道是气话,楚汉生却知晓了他家爷心中的怒气怕是积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点两点。
“爷,我们都知道晗儿这样做……没错的……”楚汉生斟酌着说道,“只是看他短短半年之内经历两次生死,我们都无比心疼……罢
了……”见君默宁没有出言讽刺,大个子继续说道,“既是心疼,您就多疼疼晗儿……”
“疼他?”君默宁冷笑道,“我恨不得抽、死、他!你说的都对,他救齐昀没错,他去杀齐慕霖自投刑部也没错!只是他没错我就不
能生气?我跟你说,我就是在为难他,他受的住就给我受着,受不住……也得受着!”
楚汉生不说话了,他家也这一辈子的风格属于‘我就这样,你能那我怎么样’的偏无赖型,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可以了,再说也不
会有结果。听这话,这股气还是除夕憋着的那口气,多少零零碎碎积攒着到今日,晗儿的身体不再是瓷娃娃似的摸不得碰不得了
,这不就是新旧老账一起算的时候了!
其实他们俩谁不心疼齐晗?他家爷生生死死地救齐晗难道只是做样子?他生气就让他生气吧,顶多晗儿遭点罪,总归爷不会真伤
了他就是了。
思维很是单一的楚爷转瞬之间放弃抵抗的同时还想明白了一切,不得不说他能完全取得君默宁的信任和依赖,不是没有理由的。
下午,楚汉生自觉地守在无音阁书房外面,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师生问答,没多久就传来“噼里啪啦”戒尺上身的声音!
规矩早就给打进了齐晗的骨子里,是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书房里就只剩下藤鞭着r_ou_之声。最后,他家爷说道:“这种讨打的策
论你也敢拿出来,比三年前还不如!既然越学越回去那就重头来过,这本书上的文章,每篇给我抄上百遍,学不好就再抄百遍!
什么时候该有十八岁的样子了什么时候停!汉生,带他下去上药!”
楚汉生推门进去的时候,齐晗尚在叩首谢罚,待他行完礼,大师父楚爷一把抱起疼得满身都是冷汗的徒弟回房上药去了。
下午面检之前,齐晗是换了平常穿的衣服,待楚汉掀开他衣服的后摆,才知道这一顿戒尺竟是见了血的!紫檀木的戒尺加上自家
爷的怒意……怪不得这孩子疼成这样。
“晗儿,疼了就叫出来……”楚汉生打了水濡s-hi了,才一点一点脱下略有些粘连的亵裤,入目处,两个臀丘上斑驳青紫,戒尺边沿
擦过的地方已经破皮渗血!
齐晗知道师父疼惜自己,在师父面前他也敢略略放开一些,但终究乖巧得过分,疼得昏昏沉沉的,也不过就是捂着枕头“哼哼”几
声。
“晗儿,”楚爷一边上药一边心疼,还要一边开导,真真c,ao碎了心,“这么些年,哪次跟先生犯倔你能倔出个结果了?惹了他生气,
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跟你先生认错好不好?”
齐晗捂着枕头摇了摇头道:“师父……这次……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楚汉生的动作已经轻柔得令人发指,却依然引起小徒弟疼得一阵阵发颤。
“先生心里也……唔!师父……”终于还是用指腹揉上了有些硬块的伤处,齐晗蹬了蹬双脚,终于忍不住道,“师父……疼……”
“现在知道疼了!”楚汉生硬着心肠不停手,继续开导道,“你若不跟你先生认错,有你疼的时候!”
终究是刚刚伤了即刻上药,淤积的青肿并不多,只是揉开之后,整个后臀都泛着狰狞的青紫色,其中痛楚不必言说。
缓了缓的齐晗继续说适才被痛楚打断你的话,“先生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没有做错,师父,晗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