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明命人拿来了食物和水,而且食物竟然有大米和馒头,甚至带着点肉沫,这对于南亭族人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
笼子里面的南亭族人见到食物,饿狼扑食般挤上去,抢夺着食物,不顾彼此,看起来可怜又可悲,可悲又可愤。
楚风云冷冷的靠在笼子角落,冷眼看着自己的族人们就如动物般,根本毫无尊严的活着,心中一片悲凉。
可是那又如何,被奴隶了近两百年的民族,如何找回尊严?
“喂喂喂,你不吃?快去吃,吃了明天好有力气!”君修明用力拍着楚风云身后的铁笼栏杆,用棍子戳着她,要她跟那些南亭族人一起抢食。
楚风云猛然回头,眼露杀气,眼里灰色光芒如刺般射向君管家,他甚至被楚风云的眼神吓得后退几步。
呵!自己竟然被一个关在笼子里面的南亭族人吓着,这还是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君管家抚平心中惊恐,也不愿意多看楚风云几眼,怕再被吓着,丢了棍子,就离开了笼子。
笼子内的抢夺逐渐平息了下来,南亭族人们吃饱之后安静了下来,夜也降临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这些人吃得最饱,最满足的一次,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却是进入地狱之前的飨宴。
就如被关押的犯人般,每当要被问斩之前,牢房总会送来一顿相对较好的饭餐,作为生前的最后一餐,如此吃完好上路。
夜色深沉,楚风云将仍然昏迷的长安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之上,而且摸了摸左边手臂,发现了骨断之处,此刻没有任何医疗措施,她只能费力的扯下自己的裤腿,将其撕裂,绑在自己手臂骨折之处,算是简单的处理。
笼内所有人都不知道,第二天面对他们的是怎样的命运。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起,楚风云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有人用铁棍敲打着铁笼栏杆,嘴里嚷嚷着:“起来,都给我起来!”
所有南亭族人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敲打而惊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周围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将笼子推动起来,一路沿着青石地板,推到了一处巨大的平地的最中间。
平地是一处沙泥地,周围用高大木头围着,说是平地,更像是一处巨大的牢笼。
四周绿树成荫,绿荫下面坐了十几个锦衣玉袍之人,人人面前还有案几,案几之上摆满佳肴,看样子很是闲逸。
坐在那群人的中间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脸色蜡黄,身体如枯木般坐在楠木椅子上面,左右两边坐着两位美艳的妇人,打扮得光彩夺目,更加衬托出这个老头的病态。
那两位妇人看起来应该是这老头的妻妾,只是不知道谁是妻,谁是妾,殷勤的为他斟茶,捏着提子,相互暗中挤兑着对方。
再看两边,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边坐着一个紫袍的年轻公子,长得不算英俊,眼神阴鹜锐利,看到被推进来的南亭族人后,眼神明显亮了亮,那是一阵嗜血的阴鹜之色。
之所以楚风云会多看两眼那个紫袍青年,那是因为此人身后站了好几个丫鬟和妾室,感觉排场比最中间的老头还大。
而他旁边则坐了几个年轻男子,看来为这个紫袍公子马首是瞻,时不时跟他交谈几句,哈哈大笑起来。
反观右边则冷清不少,只有一个白衣公子斜靠在椅子边,低着头,好久不见动弹,估计是睡着了,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君管家见笼子已经被推到了最中间,跑过去,恭敬的对最中间的老头问道:“老爷,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老头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随后君管家回头对着笼子内的南亭族人说道:“你们给我听仔细了,今天你们当中只有一人能够活着。而且按照君府的规定,你们今天谁能够活着,我们就会给他一笔银子,放了他。那边放着各种武器,谁厮杀到最后,谁就获得新生!”
楚风云一听,立刻怒火中烧,眼神直直的盯着君管家,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做法!
这也不是君家第一次这样做了,每隔一段时间,君家就会购买一批南亭族人入府,但大多数都是有进无出,因为大多数人都死了,而且真的是被自己的族人杀死的。
之所以君家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图个观赏乐子,而是为了采集人血,入药。
君家老爷患有一种怪疾,只有不断引用人血调配的药丸才能续命,那药丸对血液有非常高的要求,要人在最激动时刻流出的血液才能用来制药。
以前君家都是慢慢放血,制出的药丸药效不佳,后来不知道是谁出了这样一个要他们自相残杀,在咽气之后,立刻采血的方式,结果药效大大提高。
于是,这个血腥的杀戮就被君家保留了下来,每隔一段时间上演着。而这块地方原本是平地,后来因为血腥气太浓重,干脆全部用沙子铺地,每隔一段时间更换,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腥臭之气了。
再说此刻君管家被楚风云看得有些胆颤,也不多说,示意周围的人用钥匙将铁笼打开,然后所有人都退出了这块平地。
笼内的南亭族人们见笼门被打开,面面相觑。他们都听明白了刚才君管家的意思,可是却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杀啊,只有互相残杀,你们才能活下来啊!你们难道不想活着吗?而且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