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昆仑派陆掌门使了使眼神,陆掌门立马会意,只温和缓解道:“青山派桃长老总是说笑,尊主莫要介意,那天地一逆旅中什么规定条例必然是有人讹传……”他眯眼瞧住臻邢,笑道:“尊主得了我派中一名天灵体弟子,怎会还这般欺人呢,诸位说是吧?”
众人皆是应和,唯有妙云不屑冷笑一声,她转头瞧见安昀在一旁失落坐好,瞧他样貌气度皆是极等,神情却十分落寞,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道:“陆掌门,你这弟子如今在这儿呢,分别多年又归了门派,你怎地将人晾住?自顾自的与魔教言笑晏晏,你是将自家弟子做了筹码了?昆仑派果真好气度!天灵体的优秀弟子拱手让人,若是我落英宗修士,他人敢碰一个手指头,我便是要割了他脑袋!”
陆掌门微微皱眉,众人仿佛这才想起安昀,只见安昀在一旁坐住,神情皆是落寞,但见那臻邢微笑开口:“妙宗主这般一说,正是说出了我顾虑,我这些时日皆是日日惶恐,生怕昀儿突然走了去,常言姻缘乃是父母之命,师门之言,今日正好,臻某便是来求个姻缘,陆掌门,你说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惊奇,没想到臻邢居然来这一出,居然来求姻缘!若是寻常宠侍或是炉鼎还是一般,一旦上升的姻缘,便是要做礼仪婚姻,天道作证,二心者必然要受因果,如此看来,那臻邢已然陷得极深!陆掌门本来就是要将安昀作个筹码,不曾想这个筹码竟是这般重要,一时间有些喜悦。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皱眉为难道:“我昆仑派弟子个个皆是极为重要,安昀本为千秋峰弟子,乃是天赋极高的天灵体,被尊主求了去,真是一大损失。”他顿了顿,又说:“安昀这些年本来是外出走任务,近日我等才得知他竟是在尊主手里,便是特意要请尊主过来带上他……”
他转眸一看,见安昀面露感动,只温和朝他招手:“安昀,你过来。”
安昀闻言过去,恭敬低头:“掌门。”
陆掌门叹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些年来定然是受苦了。”
安昀内心冷笑,面上却乖顺至极,只顺着那话答道:“弟子心中想着昆仑派,从来不曾放弃,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归昆仑派,不想今日真是回来了。”
一边千秋峰峰主满脸通红,安昀那话如同打了他脸,他们早知道安昀在渊冥宗,却无动于衷,可这个弟子却时时想着门派里头!
臻邢在一旁笑道:“叙旧也叙了,掌门跟我说说答复,我也好有个准备。”他继而朝安昀招手,温声开口:“昀儿,过来。”
但安昀却站在昆仑派那厢不动,臻邢失笑站起:“陆掌门,你瞧瞧,你不下令,他就不过来了。”
臻邢说得漫不经心,面上还带笑,但他身后的渊冥宗各大高手气息已然微微变幻,气氛忽地凝重,威压渐渐蔓延,一旁蓝况手中长剑已然有拔.出之势,只听陆掌门开口笑道:“安昀乃是我千秋峰弟子,本该在这厢的。”
臻邢挑开狭长眼睑,一旁蓝况古耀君等人微微放心,只见陆掌门又笑道:“若是尊主来求姻缘,也该有些诚意罢?”
众人皆是了然,蓝况错愕失色,他那信赖的师尊竟是果真如他人所传的那般,将人做了筹码!
只听臻邢朗声大笑:“那是必然,往后与陆掌门宛如一家,那天地一逆旅什么规定,必然是他人讹传的!过后就改!”
千秋峰峰主千秋真人咬牙与陆掌门说:“掌门,那安昀资质这般好,如今短短几十年已是修炼成化神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弟子!掌门,莫要令门人寒了心啊!”
陆掌门微微挑眉,那安昀如此优秀,若是放在昆仑派,假以时日必然要成大弟子,有望继任掌门之位。陆掌门有个独子在昆仑派,若是安昀在此,必然要有竞争,这等隐患早早除了也好,但千秋真人说得不错,不能让门人寒心!
于是陆掌门温言问道:“安昀,派中弟子皆以门派崛起为重任,牺牲者无数,此乃荣光至极,然而吾等皆是不曾强求,我瞧那臻邢尊主事事待你极好,你也跟着他有些年月了,若是为了师门,你可愿意应这姻缘?”
一旁千秋峰峰主气得吐血,掌门这话说得真是令人堵心!若是不应,该落个不义不孝之名!这不是逼着人应吗?
落英宗宗主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其余各派皆是各怀鬼胎,但若是昆仑派与渊冥宗交好了,便是势头不可阻挡,他日不可限量!所以各派也是笑着应和。
此时安昀宛如一个被父母逼着嫁人的姑娘,父母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的荣华,让姑娘嫁个有钱的老头子,从来是孝顺乖巧的姑娘,该如何选择?
那安昀果真不让人失望,只见他恭恭敬敬行一礼,平静开口:“安昀受门派恩惠,理应为派中付出,便是豁出性命也是不值得一提!”
千秋真人掩面羞愧,叹道:“我对不住你!”
安昀瞄他一眼,只见陆掌门也瞄他一眼,然后听见掌门大力赞道:“你是个乖孩子,昆仑派以你为荣!”
安昀神情略微失落,那厢女修已然咬牙切齿悲悲戚戚,落英宗宗主妙云已是拳头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