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董睿看出了他的坐立不安,见他紧皱着眉头,猜测他可能是晕机了,董睿收起他与温子华之间的扶手:“来,把头靠我肩膀上。”
温子华轻轻靠过去,把头放在董睿硬实、宽阔的肩膀上,人体隔开了飞机的震动,头感觉平稳没那么颠了,也因为人体的温度,身体竟然觉得很舒服,心中突然又感觉到那种踏实的安全感,情不自禁的,温子华又往董睿身边靠了靠。
飞机降落在桂林两江机场。曲宁在等托运行李时问何绍钧:“要带我们游漓江?”何绍钧对行程安排一直是保密的。
“你要是想去,我们也可以先去。”何绍钧指挥曲宁搬东西,除了行李,何绍钧还托运了四个大纸箱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曲宁把纸箱往移动行李车上搬,感觉挺沉的。
“送人的。”何绍钧只简单答道。
来接机的是一个脸圆圆的小伙子,开着一辆越野车,曲宁以为他会是此次行程的向导,哪知一到了市区,小伙子就与大家道了别,将车钥匙交给了何绍钧。六个人简单吃了饭,何绍钧就将车开上了高速。用何绍钧的话就是,赶紧赶路,不然晚上就要露宿荒野了。
曲宁在车上迷糊了一阵,睁开眼看看表,已经在高速上行进快两个小时了,后面的四个人也都睡得昏天黑地。曲宁搓搓脸,对开车的何绍钧说:“下一个服务区换我来开。”
“你知道路吗?”何绍钧撇了曲宁一眼。
曲宁掏出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糖扯开糖纸递到何绍钧的嘴边:“高速上还用认什么路,你告诉我在哪个口下不就行了。”
何绍钧“嗯”了声,低头看看糖:“不想吃。”
曲宁收回手,将橘子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又从何绍钧的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自己嘴里点燃,再递到何绍钧的嘴里。
何绍钧抽了几口烟提提神,瞥见身边的曲宁含糖的嘴唇轻轻蠕动着,两颊不时凹陷一下,他立即就想到了一个运动,顿时感觉浑身燥热,一脚急刹车将车停到了路边。
曲宁一时不察身体猛地前倾,等身体跌回座位,眼前突然一黑,何绍钧一手揽住他的后脑,唇就覆了上来,伸舌头进他的嘴里,将那块糖勾了过去。曲宁报复性的张嘴咬了他的唇一下,却换来何绍钧唇舌更深的纠缠,橘子味的糖浆在两人的口腔间流淌。
后面睡着的四个人也都被这突然的刹车晃得惊醒,都迷茫地看着前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可等他们看清了前面两个人的举动,都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c,ao。”薛沐直接骂了出来,心情彻底不爽了。
董睿咬牙切齿了半天对着前面嚷嚷:“我说孩儿他妈,你公然与j,i,an夫亲热,你对得起我这孩儿他爹吗?”
曲宁翻翻白眼还没说话,何绍钧已经口气y-in冷地道:“你说谁是j,i,an夫?”
董睿从后视镜中看到何绍钧冷厉的眼和浑身如阎王的肃杀之气立时就怂了,忙打着哈哈:“说着玩呢。”
第40章 黄牛是条狗
曲宁又在高速上开了近一个小时,下高速后又换何绍钧来开车。大家以为漫长的旅途终于结束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痛苦的开始。
渐渐开上土路,路不再平整,众人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而这还不算完,等开上盘山道,那才是真正的折磨。虽然何绍钧开得很稳,怎奈路况不给力,别说本就晕车的温子华,就连不晕车的董睿和安易都绷不住喊停下车去吐,温子华早已吐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天南地北。
董睿蹲在地上用矿泉水漱漱嘴,眼泪汪汪地看着曲宁,几乎要痛哭流涕了:“喂,曲宁,你确定你不是想把我们卖到这里当童养媳的?”
曲宁看着远处的山峰深吸几口气没吱声,不是他不想回嘴,是他根本不敢张嘴说话,怕一说话就吐出来,他也快到极限了,他也特别想问何绍钧这个问题。
何绍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曲宁,曲宁赶紧喝了几口。“还行吗?”何绍钧轻轻捋着他的后背,曲宁摆摆手,极力压抑着恶心。除了开车的何绍钧没事外,只有薛沐一切正常,曲宁此时特别佩服他,觉得他妈把他生得好,小脑发育完善。
“最多再有半个小时了,大家坚持一下。”何绍钧又给大家塞了一把糖对众人说,可大家都有一种崩溃的感觉,温子华的脸更是面如死灰,上车后直接瘫倒在董睿的怀里,若说在飞机靠着董睿感觉特别不好意思,那现在早就完全顾不得那些了,只遵循身体的本能想找一个安稳的地方。
薛沐扯开一块糖的包装纸将糖递到安易的嘴边问:“还坚持得住吗?”
安易就着薛沐的手吃了糖,点点头,他觉得自从手臂受伤后薛沐就对他特别的好,也不是说以前不好,而是最近变得细心了,开始会注意一下细节,就像现在,他左手使不上劲,薛沐就会留意到帮他撕开包装纸。这些是因为他受伤了,还是因为他是为他而受伤呢?
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非人折磨,车子终于停下,何绍钧一句“到了”,众人都有种死刑犯忽听到天下大赦的感觉。下了车,曲宁才有心情观察四周,只见他们的车子停在一栋吊脚楼面前,典型的南方木质结构,极具民族风味,就像在电视中见到的那样,周围几栋相同结构的小楼相隔不远,在树木的掩映下,透着原始古朴却又清淡雅致的味道。
“绍钧、薛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