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珍如掌中明珠,一个是于玩物之喜。杀倾血的下场不言而喻。君期瞥了一眼关越寂,倒是对他勾起一抹笑,弄得关越寂一头雾水。关越寂的性子,纵使二人相交不长,但君期却是看得分明,只要是他想要的必定会千方百计到手,可以说着杀倾血的日子可不好过。他倒是改谢谢关越寂给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是我被退婚的王妃。”见关越寂的紧凝的眉头,君期低低笑出声。“所以啊……你得给我好好待她。”君期唇畔弯起艳昳的弧度,竟是比那抹着浓妆的杀倾血还美上几分。
“既然你吩咐,待我将她纳入宫后定多加照顾。”听得就君期的低笑,关越寂这般戏谑的说道。所为照顾的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对于关越寂来说,一个稍稍起心的美人,怎么可能比得上算得上至交的友人?
至于杀倾血是如何来到西离,君期并不会关心,因为他知道在西离的后宫足以熬她一辈子。呆在西离几月,君期不能再逗留,颜朝那边已经几次书信催促。按理说他皇兄那种性子,定是知晓他本性肆意不羁,就算是催,也不会如此急促。那么只有……太子君临了。脑中想着和君临那理不开的关系,君期不自觉的按了按太阳穴。
大不了回去之后就住到西离来,想到了这一点,君期才放下心来。到哪天君临登位还不知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不如乘着皇兄还在位,求个恩赏,日后便呆在着西离。
“可别说送,日后指不定哪日我就来你这长住。”对着便装出来送行的关越寂君期挑开马车上的的帘子,冲他笑 “好啊,哪时候,我定打开城门欢迎你这逍遥王!”关越寂听罢也是一笑,在阳光下倒有几分开朗的味道。
见着那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去,骑着马的关越寂抬手摸了摸下巴,眯眼笑着自言自语,颇有些不怀好意:“来西离?怕是被你那侄儿逼得吧!”似乎想到了什么,关越寂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幸灾乐祸。
如今的颜朝皇帝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已经将监国之权交给了太子。其实君临对于这个父皇并没有什么怀念或者孺慕,这即将步入棺材的帝王年轻时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自从他登基之后便封了皇后,那一阵子帝王和皇后好不恩爱简直羡煞旁人,不过之后不久皇后便怀孕了,而君临便是这皇后拼命生下来的儿子。从出生,君临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帝王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甚至心有抵触觉得是这儿子杀了自己心爱之人,但是这孩子又是两人血脉的结合,内心的纠结犹疑,所以便一直将他扔在东宫里不闻不问 。可以说,在这般情况下,太子长成这般性格也不奇怪。
在君期恰好回京的时候,皇帝便驾崩了。君期只能回王府匆匆换了管事备好的白色衣服进了宫。群臣一般是跪在殿外,而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跪着殿中。而太子也是面无表情跪在棺前,按着规矩,这是要跪满三天的。
眼见天要黑了,这时君临起身对重臣吩咐命令人回去,然而他却说,逍遥王留下。如今的君临虽然还未登基但已经算得上是颜朝之主了,直呼自己叔叔的名号自然无人觉得不妥。而听到他的话,君期眉心一跳,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如今先帝的灵柩还摆在这里,这君临再放肆也不可能怎样。
二人离开停放先帝遗棺的宫殿,而来到帝王一般上朝阅政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谈正事,君期的心一松。
在平日上朝的宣议殿,君临叫退了所有人,大殿中只有二人,君临又派了心腹手下守住大殿的门,此时周围寂静无声,上朝的宫室本就宏大辉煌,此时愈发空旷死寂。
“不知陛下宣臣来所谓何事?”君期拢起眉头,声线冷漠。
并不在意他的话,君临轻声说。“那时便是在这里,我才好好看过你一眼。”他突然笑出声。
“那一眼,我就想着一定要将你拿下。”
“后来一夜春宵之后,我便知你的薄情,但是忘不了。”
“你走后许久我便是想着,我大抵是爱上你了。”他没用属于帝王的尊称,而是最平凡不过的我。“君期,我爱你。”他看着君期那双生的极美的眼,一字一句的说。君期倒是心下一愣,这君临不想竟在这般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我们是叔侄。”君期依旧冷漠如昔面上没有半分触动,“而且,本王并不心悦您,陛下。”他刻意加重了陛下二字,小小两字便是无限嘲讽。
“我没想让你喜欢我。”听见君期的回答,君临却是笑开了,温柔的神色从墨色眼底漾出似乎能浸入心魂。
君期一愣,却被君临借势握住手腕拽住拉近怀里,抱着怀中的人,君临在他侧边低笑。
“皇叔……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那人被自己抱入怀中的满足感,美好得让人落泪。君临蹭了蹭极为不甘挣扎的人,眼中的墨色愈发浓重。
他喜欢这个人,他必须要拥有这个人……
为什么?因为这人……是他的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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