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韩今宵。……我和你一起。”
韩今宵说:“你用不着还我人情。我救你,因为你那时在救我老子。”
“我救韩辉是我的责任,你呢?”
“
……”
韩今宵不和他讲这个了,韩今宵说:“你的活路在上头。十米。”
吴越看了眼下面生风的山谷。
“我不知道下面有几米,但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你犯不着——”
但是吴越已经下去了,玩命的那种下法,估计也只有抗日那会儿才有人有这种毅力,从陡崖,抓着野生的植物,一点一点地滑下一个连尽头都不知道在何处的高坡。
“韩今宵,这场我拿命来和你赌,我还和你飚劲。”吴越仰着头对韩今宵说,“谁他妈不长眼,摔下去死了,这辈子怂蛋一个,投百八次胎都无颜见江东父老,你二爷我下去了,你不跟下来——我自动当你服软拉垮!”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渡蹦极那一天,也是深谷里,也是两个人,较着劲,野兽般缠斗。
但这一次,他们的心情却再不像那时一般简单纯粹。
下滑,下爬。
这回是吴越在韩今宵下面。韩今宵常常看到路过的地方,有吴越手上留下来的血,刺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