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归小瑜,爸妈跟着小瑜去了国外,鞍市这边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
“荆大老板若是寂寞难耐了,出门右转找个最近的会所,定会有合你意的人。若是要谈工作上的事,对不起,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
“另外,也许是曾经给过你错误的希望,趁此机会我最后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荆渊,从此以后李清磊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不管你是结婚生孩子,还是离婚孤独难耐想要找人谈心;也不管你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别跟我演nuè_liàn情深、破镜重圆的戏码;你不腻歪,我还嫌恶心!”
最终阿磊还是没有耐心等到对方挂电话,没有给荆渊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按了关机键;随后手机黑屏,被扔在床脚,孤零零的。
怀里的男孩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阿磊这才看清男孩的长相,若有所思地问男孩:“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男孩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阿磊说的话,“我问荆渊给你多少钱!”
这时,男孩的脸上突然露出几分心虚和慌张,靠在阿磊怀里不说话。
阿磊不再追问,推开男孩下床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会所。
回家的路已经走了将近一年,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但每一次都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在长椅上入睡的流浪者,每天晨起练太极的老太太,市中心角落里那家卖粥的店铺…生命如此鲜亮而充满活力,让人有些舍不得沉沦于现实和真相之中;也只有这段路,才能让阿磊悄悄凿穿附在身上的模子,静静地呼吸着这廉价的自由。
那女人又要笑自己了,不过一个电话而已,这辛辛苦苦建造的堡垒就有些崩溃的迹象;什么时候才能不这般脆弱,什么时候才能像父亲那样冷漠坚强呢?
还有这次的生意恐怕又要让李清妍发飙了吧…
毕竟她的人还在和昨晚那些人讨价还价,自己这边就已经一锤敲定;女人总是喜欢看见眼前的利益,想要这个,又舍不得那个。可机遇一闪而逝,哪会等你慢慢想好之后再供你选择?
商场之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益;但人情却是最好的粘合剂,人们渐渐习惯把感情当成一笔交易,用来稳固双方的合作关系,自然就淘汰了李清妍那样中规中矩的谈话方式。
不过半年,就学会了虚与委蛇,学会了以前自己最厌恶的东西。
深夜之中不再依赖药物的作用求得安睡,阳光之下也不再害怕人们的唇枪舌剑和探究眼光,以前那个稚嫩天真的阿磊早已蜕变,不再害怕,不再孤独。
可为什么还会问自己,你敢不敢面对?
一切都迟了,错过就是错过,何况你从来不曾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开虐,渣攻在哪儿呢?
总不能凑让来让你虐吧?总得要细水长流,循序渐进,钝刀割肉呀!
不要狗血向,一定不要啊啊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已修!
☆、失眠
失眠,又一次来袭。
白天的时候忙忙碌碌,阿磊的心被填得满满的,什么也不去想;一切如常地和公司里的人讲话,回家后称赞林妈的饭菜,偶尔再为母亲做碗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