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垂在身侧,下面是一小滩血洼,苍白如纸的脸蒙上一层煞气,发出惨淡的青光。
高大的身影阻挡蒙胧的月光,皇小炎抬起头,随即露出灿烂的笑脸,“你回来啦!”剑流畅的甩起,一滴血溅在雪白的脸蛋上,凉凉冰冰的,那双眼睛也凉凉冰冰的,他迷惑的盯着抵在喉咙上的剑。
“是你令我怀孕的?”李相仲不带感情的确认一件事实。
纤细的少年忙不迭点头,“我们的宝宝长得会像谁呢?我好希望宝宝长得像你一样,你说好不好?”
少年笑着回答,纯净的笑容不只幸福,而且期待,这样的笑容看在他的眼里,刺痛在心,但冷硬的心不曾软化半分。
“药。”
“什么药?安胎药吗?我马上去配。”少年仿佛没看到抵在喉咙上的利刃,兴匆匆的神色只看得出对他的关爱。
“不是,是堕胎药。”剑锋滑过少年的脖子,他低下身紧扣住少年的下颚,冷冷的说。
顿时少年全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停摇晃着头,嘴唇蠕动着,脸蛋痛苦就纠结着,许久吐出一个字:“不……”
冰冷的双眸越发地黑暗深不见底,一股寒气罩在他的身上,指上略微施加压力,“不也得行,我限你明日配出堕胎药。”
“不,我不,我绝不!”少年发疯地挥开他的手,嘶声歇力的尖叫,然而他依然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不含半点的感情,少年绝望地哀求着,“相仲,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你要我死我也愿意,求你不要让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我求你了。”
“除非你想明天看到我的尸体。”
冰般冷酷的言语,铁般无情的表情,让少年犹坠冰窟,少年看着他,一种名为爱但比爱更深沉让人心痛的情感充满通红的双眸,一如既往地爱恋着他,却多了份颤栗,畏惧他的狠与绝情。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少年张开嘴,茫然的目光穿过他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带着求救的口吻如梦呓语。
“你哪都不能去。”。
“爹……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好难受,我要回家……”
死了般的心充满恐惧,眼泪从失去光彩的双眸里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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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顺便凸= =凸自己!
我不是后妈……很没脸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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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仲扬起手,把他推进屋里,哐啷锁上门,皇小炎清醒过来,双拳砰砰捶打着门。
星光稀少,月色黯然无华,绝望的尖叫破天而出,惊动心魄。
“啊——我恨你!”
生同衾死同穴,少年笑如春花,灿烂堪比阳光,柔弱的双臂却要装出很有力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幸福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天真的求他为他生一个小宝宝,宝宝长得像谁?他会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要像娘。
像娘……
“我要回家,我要成亲,我要宝宝……宝宝像谁都可以,只要不像你。”揪住疼到窒息的心口,神采不在的大眼睛无神的注视门板,“我恨你……呜呜……恨你……”
这一夜,李相仲倚在门旁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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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产道顺利生下孩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剖腹取胎,
一切阻止他夺取继承权的阻碍都要除去,关键时刻却出现一个孩子,而且以男人之躯孕子本就是屈辱,所以当李相仲面不改色告诉她要取出胎儿时,戚氏一屁股跌进椅子里,他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小炎同意了吗?”她希望儿子能看在小炎的情分上放过孩子,孩子一死,他们从此分道扬镳,她的儿子不可能再遇上一个这么爱他的人。
“我会要他同意的。”李相仲冰寒的语气道明决心,为防母亲劝阻自己,转身便走。
自己的儿子,她了解几分?又能爱多少?戚氏这才发现自己当年的承诺有多难,她无力。
打开门窗,阳光穿不过空气里的阴暗,驱不走角落里泪水浸湿的红肿眼睛里的空洞。李相仲慢慢走向他,每一步都使皇小炎的恐惧逐渐加深,想也不想钻进床下。
李相仲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脚,把他拽出来抛在床上,皇小炎又躲进被窝里的瑟瑟发抖,被子拖离身忙不跌爬到床角缩成一团保护自己,惶恐的大眼睛溢满泪水。
李相仲神色阴鸷的问:“你想好了吗?”
皇小炎猛地摇头,坚决的回答:“我不。”
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拢起的触感使皇小炎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温情,“不……”到口的话淹没在蹂躏的亲吻里,那只覆盖他的手带动他粗暴的揉动小腹,“你信不信,我一掌下去不但要他死,而且震碎我的五脏六腑,一尸两命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会带宝宝走的,一辈子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听娘的话跟别人成亲。”
心,已经死了,他的笑容消失了,李相仲却笑了,抚摸他的脸蛋,“这是最后一次。”
飘忽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上,恋恋不舍地咬紧下唇。
自儿子喝下麻药睡倒在床上,戚氏没有一刻安心,忍不住巴住门缝,骇然看见皇小炎用锋利无比的刀片在她儿子的小腹上划开一道伤口,她大惊失色地背抵上门,脸上净是冰凉的泪水。
皇小炎躺在李相仲的身边,再一次偎依在他的胸膛上,凑上脸蛋磨蹭着他苍白的下巴,胡茬扎在脸上有点麻有点痛,第一次见到他不刮胡子,衣服也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