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刮目相待’啊。”
白曦手下不停,“为何?”
“我从前倒不知道你还这等体贴,照顾起病人来可称得上是无微不至。”
白曦挑眉,完全不知道谦逊二字如何书写:“那是自然。”
温煦侧头做了悟状,“我知道了,定是名师出高徒的缘故。”
“名师?”
“定是你小的时候生病太多,被照顾的次数多了,便都学会了,这可不是名师出高徒么?”
白曦也记起少年时在府里没人疼爱,受伤生病了也没让照顾,那个爹爹从来都是让他自生自灭,只有眼前这人,经常溜过来照顾自己,陪伴自己。也许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不自觉的追随着他脚步,不自觉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希望有一天能向他一样强大,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心念忽而一动,看着怀里的人,自己原本所求的,不就是与这人并肩而行,黄泉共为伴么。
此时温煦额角以渗出层层冷汗,幸而他因毒素而动弹不得,倒省去用武力压制一步,但也忍不住的用手死死扣住身下的床榻。
“唔……”指骨忽然一紧,几欲断裂。
“很疼?”白曦吐出一口污血,端起温热的药物漱一漱口。
“……”摇头。
白曦垂眼见他指甲都抓裂了,伸出搂着那人的左手,执起他的手置于掌心,十指交握,道:“疼的话就握住我的手,这样我也好判断需要用多大的力。”
温煦抬起汗津津的头,诧异道:“小曦,若是你这招用在女孩子身上,包你万试万灵!”
白曦几不可察的皱眉,片刻之后才冷然道:“她们不配。”
温煦略微皱眉,因为身后的人又含了一口温热的药汁,倾身贴在他肩胛下方的另一处伤口上。
“……”
“……”
又吐出一口污血,白曦将脱力的人拥着怀里,用事先准备好的布条拭去他额前因疼痛而起的薄汗,轻声道:“肩膀以上的毒素都吸出了,现在趴下罢。”
扶着那人趴伏在床榻上,白曦第一次在白日里可以这般无所顾忌的打量这人的身体。
因为昏迷数日而未能进食的缘故,那人消瘦的很快,身体表面上一层并不多的体脂几乎消耗殆尽,然而似乎正是因为如此,白皙的皮肤紧紧得裹在全身的肌肉之上,再无缓冲的就这么直接呈现在旁人的眼里,纵是虚弱,也能依稀看见之前这具身体刚健俊挺的样子。
之前因为长时间的疼痛,温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从肩背到整个腰臀,从手臂到下腹,整个人像一张撑到极致的弓——他的腰部线条,凌厉而坚韧,他的脊背,笔直峭峻如峰,没人能忽视这样一具身体里所应该蕴含的强劲力量。
完全不同于女子的温软柔润的身体,这是一具男性强健的躯体。
与许多修习外家功夫的男子不同,那些男子需要拥有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因此多有遒劲隆起的肌肉。而诸如温煦、白曦这类以暗杀为最常用手段,武功招数倒排在了其次的位置,那么力量便不再是他们平素修研的重点,日常搏杀,多以奇、巧、险、灵为上,因而浑身上下肌肉多修美健长,如同在森林里漫步的优雅猎豹一般,看似漫不经心,却随时准备着咬断猎物的喉管,饮下猎物忠贞的血液。
眼下这具身体,却有异常不和谐的虚弱感,那人从头到脚,全身密布着汗珠,汗水浸湿了原本苍玉般的皮肤,更显得如同寒玉般几近透明,洗后没有束起的长发干了又被汗水浸湿几回,如今正蜿蜒在枕席上,或是附在那人的额角上、顺着脸颊流泻下来,宛如一床漆黑的水草。
那人原本坚玉般健白的脊背上,星星点点散步着点点红痕,那些伤口虽深却并不大,远远看去,只注意得到那些附于其上的,被自己吮吸出来的痕迹,上边还有着淡淡的水润的痕迹,如同冷玉中掺杂着血丝,又好似雪地里零落的红梅花瓣一般。
白曦眼中愈沉,漆黑如墨的眼中不见一丝光亮。
这个人,受的所有罪,都是因为他。
但是……
光是这样凝忘着这个人的身体,就让他觉得有如火焰在喉头燃烧,胸中有金器炸裂的声音,想要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爱抚,一寸一寸地去膜拜,去占有,去拥抱……
长久的静默让伏在榻上的男子有些疑惑,微微抬起汗湿的头,“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好忙啊,加班都到睡觉更新稍微慢了点 我切腹谢罪。。。。
☆、疗毒(下)
白曦闻言一惊,连忙将心中无边无际不知在什么时候滋长起来的嗜血情绪压下,漆黑的眸中终于透出一丝清明来。
“……无事。”
温煦皱眉,他隐隐约约觉得弟弟在自己醒来之后,言行举止便有些异常,他一开始因为自己伤的重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是遭逢变故,心神震荡,加之忧心自己的病情才得如此,如今看来……
正疑惑着,温热中略带一丝急切的唇再次覆上自己的后腰伤口处,与之前的吸毒似乎没什么区别,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半伏在身上的那人唇齿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炙热和迫切,连带着他固定住自己腰侧的手的温度也高了许多。
“……唔!”
一丝激痛袭来,打断了温煦心中的疑惑,也许是因为男人后腰的位置总是比旁的地方更为敏感些,眼下这真痛楚比之方才扩大了许多倍,因为一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