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世子妃如何了?竟然让母后这么惊慌!”忽然一爽朗威严的冷沉声音传来,紧接着皇上,古亲王爷和一袭紫色丝绵长裙,腹部微微凸起的玉语幽走了进来。
沐太后和古亲王妃同时一愣,随后怒不可遏,再随后眼中己是暗淡无光,这是一个计,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明明自己是猎人,却没想到食物没得到还落在了坑里。
古亲王妃赶紧起身走到古亲王爷面前,闪着期盼祈求的眸子含情脉脉,“王爷,臣妾只是来看望太后,对这一切都不太清楚,还请王爷明查!”
古亲王爷不吭声,径直越过她在皇上身边站定,眉眼淡淡,也不像是怒极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沐太后阴狠狠地盯着玉语幽。
“太后夸奖了,这一切不是你们安排的吗,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玉语幽笑道,那日在王府前院,父王偏袒自己,她知古亲王妃定会怀恨于心,绝不肯轻易罢休,她连自己的嫡姐都敢下手,何况是自己,而且古月华和自己都是她的眼中钉,不除不快!谁知还没过上几日,太后就传她入宫,她深知这里面的原由,又怎么会没有防备呢!
“好个心思歹毒的丫头,哀家纵横宫中多年,却是没想到会输在你手里,小小年纪诡计多端,人人都传相府嫡女体弱多病,大方得体,谁能想到其实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哀家这些年的心血全都败在你的手里,你当真是哀家的克星!”沐太后咬牙切齿地道。
玉语幽笑了笑,也不在意,总得给失败者一个发泄的口,“难道太后还以为你能永远得势不衰吗!若我是杀人不见血,那太后呢?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是不是够下十八层地狱了!”
沐太后狠狠瞪了玉语幽一眼,转头阴狠的目光看向皇上,“皇上,你就如此纵容她吗?不管怎么说,哀家现在还是一国之后,若是张扬出去,让天下百姓知道皇上不忠不孝,纵容外人污辱哀家,到时皇上就会落得个不尊孝道的骂名!”
皇上冷哼一声,“太后不仁,阴险毒辣,意图谋害皇室子嗣,朕的皇孙,实乃罪大恶极,就算朕现在把你打入冷宫,天下百姓只会拍手称好!”
沐太后扬头大笑三声,笑到不能自持,才道:“皇上终于承认古月华是你的儿子了,你若是当年也有现在的本事,就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当儿子,只怪当年哀家一时手软,饶了你们两兄弟,不然今日哪有你们趾高气扬的合谋对付哀家!”
“你还有脸提当年,朕的母妃是谁害死的,是谁以无耻卑鄙的手段诱骗父皇,伺机对他下毒,让他慢慢死去,是谁想尽办法地想除掉朕和皇弟,若不是有镇北王暗中相护,朕和皇弟早下了黄泉见父皇了,还有云惜,从她嫁给朕,你明里暗里折磨她不说,还给她下蛊,让她受尽磨难才生下月华,那该死的蛊还承给了月华,让他从生下来就历经痛苦,这一切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你的杰作,朕就应该千刀万剐了你,也难消这些年的恨意!”皇上满面阴沉地吓人。
“自古后宫波诡云谲,优胜劣汰,是她自己没本事斗不过哀家,死有余辜,哀求十七岁进宫,家世显赫,可称得上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偏云妃要与哀家争,后宫佳丽三千,先皇唯独最宠爱她,凭什么,她不但受尽宠爱,还生了两个儿子,哀家怎能留她,先皇要护着她,那哀家连他也不留,是他对不起哀家!要说这辈子哀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对你们斩草除根,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顾云惜是镇北王的嫡女,镇北王把她嫁给你,可想这里面的深意,她自是留不得,只是她命大,撑到把孩子生下来才死,古月华的命就更好了,竟然被这个臭丫头解了蛊,天不助我!别在哀家面前摆胜利者的姿态!”沐太后眯着眼睛沉沉地道。
“就因为这些你要害死母妃,父皇和皇嫂,你好毒的心思!”古亲王爷勃然变色,沉声道。
沐太后极是愤怒地瞪了古亲王爷一眼,“若是没有顾云惜,你早就死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对哀家大声质问!”
玉语幽深感沐太后真该拉去剁了,鞭尸几百遍也不为过,淡淡不屑地眸子看向沐太后,一字一句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若助你,那是天不长眼!你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哀家向来奉行,人不为己,人诛地灭,宁我负尽天下人,毋天下人负我!这几十年来,哀家独霸前朝后宫,就算皇上羽翼渐丰,哀家也没放在眼里,而你,是哀家始料不及的,自你第一次在宫宴上展露风华,哀家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想把你据为己用,可你不识发歹,屡次与哀家作对,实在可恨,就应该早把你除了!”沐太后己是恨得肠子都悔青了。
玉语幽挑眉,因为自己有利用价值才会得到她的拉拢吧,几十年她都横行无阻,肆意跋扈,总该有人出现打破她的嚣张,自己不介意就是那个人!
“废话少说,云惜身上的蛊到底是谁下的?当年得知云惜有孕,朕就对你设了防备,你如何把蛊悄无声息地下到云惜身上?”皇上一脸暗沉。
古亲王妃浑身一震,终于要提起这件事了吗!十八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