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在马车里几乎一直趴在桌子上修改他的计划,写完记住就烧掉。吉尔和他说话道歉,他不是敷衍,就是消极回应,甚至直接以忙为由拒绝回答。
吉尔郁闷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天亮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冷战吧。
冷战对他来说不是一个陌生的词,他的父母偶尔也会这样,对他和妹妹还是一样亲切,可把对方当成空气。过两天,或者仅仅两个小时,他们就重新亲密无间了。
那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呢?吉尔想不起来了。昨日重现般的记忆依旧美好,但是已经是泛黄被翻过的一页了。
他睡不着,盯着车顶上的花纹,思绪翻来覆去地煎熬。
在这种煎熬之中,第二天来临了。
不出凯文所料,一早,进城的人就在城门前排起了长队,士兵一个一个放行。而今日更加严苛,稍有不合就被扣在一边,再被士兵带到远处,再回来就不见人影了。
安瑞拉走出马车,沐浴在晨曦中,问出来观察情况的凯文:“怎么了?我本来还以为现在能到教廷殿了呢。”
凯文笑了笑,没回答。
安瑞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