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害得我……不用你教育,我会把龙泉好好转给洛阳兄。”
开封叹息。他拨开杭州额发,细细打量那精致的眉眼,像要把每一寸皮肤每一缕碎发每一丝表情都铭刻在心。相聚苦短,本在他意料之内,却减轻不了离别的哀恸。何况太平岁月已逝,这一别,竟不知几年以后才能再见。
“杭州,你不会离开这城池罢?”
“对。我们是城池的主人,也是城池自身。除非万不得已,不可长期远走——这是自古束缚我们的律法。”
“我也是。……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耐心,等着重逢。”
“心领。那么,”落日熔金,秋风中杭州衣裾飘飞,牵起开封步向如镜的西湖,“再和你泛舟一次吧。只可惜,今年的断桥残雪(注2)不能和你共赏了……”
“东方巴黎”、“魔都”——种种堂而皇之的称谓,放在淞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