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站出来。”黎融墨扫视了一遍眼前的众人,一年轻的妇人站了出来,“参见摄政王殿下。”那女子颤颤巍巍地向黎融墨行礼。
“你去找六公主干什么?”黎融墨冷冷地盯着眼前看似吓得不轻的妇人。
那女子一下就跪在地上,连连向黎融墨磕头,“摄政王殿下请恕罪,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六公主殿下,还以为是老爷新看上,打算收入府内的女子。”
黎融墨闻言大怒,“大胆!”
那知县大人听了着女子的话,也是肝颤,这妇人怎么这般没头脑,这番话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于是怒声斥责道:“无知妇人,六公主殿下何等尊贵之躯,你一个贱妇怎能妄自揣测。”
那女子以往也是被骄纵惯了,耳听得那知县大人这样贬低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愤恨,“我是贱妇,你把那青楼女子带到县衙中,知不知道百姓们私下里都怎么议论的?还要把她收做五房,我看大人你真是昏了头了。”
“你……”那知府大人正欲开口斥责,可是被黎融墨不耐地打断,“你都跟六公主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知道她不是大人的……我就离开了,哦,对了,她还向我问起那个青楼女子的事情,问我知不知道她的来历。”她当时还纳闷,眼前的女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旁边的侍女也是开口道,“那天大人吩咐奴婢带着六公主进后院的时候,也正好看到了嫣儿姑娘的,当时六公主还问奴婢那是谁,好像认识的样子。”
黎融墨眸光一闪,看向旁边跪着的知县大人,“嫣儿是谁?什么来路?”
那知县大人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嫣儿是天香院的花魁,听她说是家里欠债,才一个人流落到这里的。”
“带路去天香院。”黎融墨也不欲跟他多废话,现在先找到那个叫嫣儿的再说,瑾笙她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对一个陌生人感兴趣的,这个叫嫣儿的一定有问题。
此时夜色初上,天香院正是热闹的时候,那老鸨见这一众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涌来,心中已觉事情不妙,再看知县大人在那气宇轩昂的人旁边唯唯诺诺地站着,便知这事情不是小事,不过习惯使然,那老鸨笑脸讨好地迎上前去,“看来这是贵客临门啊,快请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黎融墨无疑就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老鸨自然是要加倍地讨好。
“嫣儿在哪里?”黎融墨不耐地皱眉,这里的脂粉味实在是让他难受得紧。
老鸨一听这话,心中也便放松下来,还以为是来找碴的呢,原来是冲着他们天香院的花魁来的,也是,自从这嫣儿来了以后,天香院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
要说前一段时间,知县大人说要帮嫣儿赎身纳为五房,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呢,这嫣儿走了,天香楼怎么办,不过好在这嫣儿也不愿做了知县大人的小妾。她嘴上说是要报答自己的容留之恩,可是自己在天香院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尽了人心,嫣儿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女子,再说了,自己对她也不算是有恩,她需要钱,天香院需要一个容貌出众的花魁,各取所需而已。自己早就看出来这嫣儿心气高得很,她就是看不上知县大人,想要攀上更高的高枝,才一直拖着的。
“大人莫急,嫣儿这几日身体不舒服一直没有接客,不过既然大人来了,我这就让人去叫嫣儿出来。”老鸨一脸的讨好,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个丫头去叫嫣儿下来。
过了许久之后,仍是不见那嫣儿现身,黎融墨等得不耐烦,霍然站起身道:“领路。”
那老鸨不敢得罪黎融墨,只得领着他们一行人上楼去,心中暗骂道:这个死嫣儿,跟自己说身体不舒服,这几天都不接客,自己虽不情愿,不过看在她跟知县大人的关系上,也就答应了,现在贵客来了,她还使什么小性子。
走到楼上的一间房间,老鸨讨好地对黎融墨道:“这里就是嫣儿姑娘的房间了。”正欲抬手敲门,黎融墨却一把推开了房门,门前站着一穿着暴露的女子,胸前的风光几乎遮不住,半露在外面。
“吴若絮,竟然是你。”黎融墨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寒光凌冽,如果是她,完全有理由对瑾笙下手。
吴若絮一脸的甜笑,仿若是熟人见面一般,“摄政王殿下能够屈尊来到此处寻找民女,倒叫民女受宠若惊了。”
那老鸨听得吴若絮称那男子为摄政王殿下,便是吓得腿软,无力地靠在墙边。
“她在哪里?”黎融墨不欲跟她废话。
吴若絮笑得一脸的得意,“摄政王殿下想要找的人的确在我手上,”说着突然停住,看了一下黎融墨身后的人,“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下落的话,就单独跟我谈吧,殿下请放心,我一个弱女子是怎么不了武功高强的摄政王殿下的,我想您也不想再这样拖下去吧?”吴若絮眼含媚意,水色迷蒙。
黎融墨跨进门槛,反手把门关上,门外的暗卫们皆是明白黎融墨的意思,就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可是寒松心里却有些担忧,看这吴若絮一副胸有成足,很有把握的样子,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六公主真的在她的手上吗?
“她在哪里?”黎融墨声音清冷,语气中却是难掩对心中之人的紧张。
吴若絮神情自若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递到黎融墨的面前,“摄政王殿下还是坐下来跟我慢慢谈吧。”
黎融墨一把掐上吴若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