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云瑾笙跟着宇文景他们已经坐上了刚刚买来的马车,继续往固蔺国的方向狂奔,云瑾笙看着自己粗粝的手,原来宇文景的侍卫还有易容的本事,而且他易容的技巧可谓是精湛,就算自己如此近距离地看,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而且他还点了自己哑穴让自己不能出声。
云瑾笙心中哀叹,现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了,令牌跟玉佩也都在宇文景的手中,这下要想逃走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他们想要回到固蔺国总是要经过边关的,现在云昭国跟固蔺国正值战事,边关不会轻易放人出关的,如果他们想要顺利回到固蔺国,到时候还是要利用自己的身份要挟出关,他们现在又何必要多此一举?云瑾笙有些想不明白。
是夜,跟丢了云瑾笙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黎融墨那里,黎融墨一拳打在梨木桌上,咬牙道:“你们是怎么跟的?!”
那暗卫跪在地上,“请主上恕罪,属下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易容术,是属下们大意了,还请主上责罚。”
黎融墨眉头紧皱,眼睛里含了风暴,吩咐旁边的寒松道:“你去把竹青跟无名叫过来。”
片刻之后,竹青跟寒松便是匆匆赶了过来,“可是公主那里出了什么事?”竹青急切地问道。
“暗卫们跟丢了瑾笙,你们主仆之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的联络方式?”烟花远距离根本是不可能。
竹青跟无名皆是摇头,他们从小便是守在公主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黎融墨低下头去,“好,你们两个按照原定计划,先赶到边关,如果他们想要回到固蔺国就一定会经过那里,你们先到那里接应,我会留在这里继续找寻瑾笙的下落。”
这才刚刚过去一天,就跟丢了瑾笙,是自己太大意了,不过他们应该走不远的,瑾笙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办法留下线索的,黎融墨抓起一旁的披风,“寒松,你先备好马,我现在进宫一趟,很快就回来。”
只见黑暗中,有阵阵马蹄声传来,那般密集的声音,也昭示着其主人心里的急切,黎融墨策马呼啸而过,黑暗中依旧守在皇宫门口的侍卫听到急急的马蹄声,便是神情紧张起来,握紧手中的刀剑,随时准备拔出,人影显现,还未等侍卫上前,隔着老远,便有一块令牌落到他们面前,那般清脆的声音,捡起一看,竟是摄政王的令牌,恭敬地列队站好,那人影已经一闪而过,只留下风的声音。
为了隐藏行踪,宇文景几人也是不急着赶路,尽管他们已经是心急如焚,为了避开官兵的盘查,他们就装作是回乡的商人,马车已经缓慢行了几日,云瑾笙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开口说话,这些云瑾笙倒是不怎么在意,让她在意的是,自己要跟宇文景装成是夫妻,晚上住客栈的时候就要睡在同一间房间,而宇文景他们则是方便了,这样的话,耿影正好可以既看守云瑾笙,又时刻保护宇文景。
就这样悠闲地走了几日,也一直没有被人看出破绽,这一日,云瑾笙他们到了一家客栈,点了菜来填饱肚子,耿影打扮成宇文景的老仆,声音也是苍老了许多,装得很是惟妙惟肖的样子,云瑾笙不能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兀自喝着杯子里的茶水,等了许久,菜也没上,云瑾笙便示意宇文景自己要去茅房,于是耿影便是陪着云瑾笙一起去,生怕云瑾笙会想办法逃跑,丞相大人已经说过了,云昭国的六公主很聪明的,千万不能大意。
走进后院,满是秋日应景的秋海棠,云瑾笙心情大好,在一簇开得极好的秋海棠面前驻足,耿影也不催促,任云瑾笙而去,云瑾笙嘴角露出近日难得的笑意,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也满是笑意,耿影正在疑惑间却是忽然倒了下去,意识尚未完全昏迷之前,耿影看到云瑾笙走到自己身边,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什么,然而很快他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云瑾笙从耿影的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放进袖中,只可惜,玉佩跟令牌都在宇文景的手里,不过先离开这里要紧,昏倒了的耿影自然看不到云瑾笙大摇大摆地从客栈的后门离开,云瑾笙心想,你们以为这么多天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不过时间有限,也只能做到现在这样了。
她每到一家客栈或是酒楼都会进到他们的后院去看看,原因就是很多花草它们既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解药,它们融合到一起的时候更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效果,此刻云瑾笙多么庆幸,自己看过那么多医书。
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些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而已,不过现在看来,那些医书确实不是骗人的,等回到京城的时候,一定要的医书再仔细地看一遍,云瑾笙心情大好地想着,一边又不免加快脚步,这时候还看不到自己回来,宇文景跟云琼容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要赶快离开这里,但是首先自己要恢复容貌,失去了玉佩跟令牌,也只有自己的这一张脸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云瑾笙跑到一处池塘边,把自己从耿影身上拿来的药丸划了水涂抹在脸上、脖子上、手上,然后再用清水洗净,果然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云瑾笙心情颇好地站起身,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