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来看着他那盈盈笑意,也跟着笑了,但笑容一顿,欲言又止。
“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齐安宁没有错过他的任何表情,疑惑道。
“西北如今虽已不足为患,但是北戎人毕竟晓勇,我的堂叔与堂姑母在北鏖战不止,皇城有父兄镇守,唯独我东来一人浮生偷安,心中实在惶恐……我……”
“别说了!”齐安宁笑容顿失,怒不可遏道:“我不许!”
“安宁!”
“不要再说你那些大道理。西北猛将为数众多,北戎之人又内乱不止,说句重话,你虽有用兵之才,但你我都知你绝非西北之战必不可少之人!有那么多人在为朕打江山,为何偏要你?”情急之下,齐安宁连“朕”一字也脱口而出。
谢东来注意到这点,一顿,却并未多言于此,继续开口道:“虽然如此,我仍是要往!”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齐安宁,“我乃将门之后,又是堂堂七尺男儿,我谢家,就连我堂姑母一介女子也戎马沙场,我在京城虽然亦有俸禄封赏在身,却一腔热血无处施展……”
“那你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吗?”齐安宁气息一滞,后退一步便撞到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