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纸鸢端着药过来,“夫人,您该喝药了。”
以墨没有怀疑,一如既往的将药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她将药碗递给纸鸢,“今天喝过明日就不用端来了。是药三分毒,我怕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纸鸢接碗的手轻颤了一下,以为是她发现了什么,可看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渐渐安下心。笑脸回道,“奴婢去问问大夫,如果大夫说行,那奴婢明日就不给夫人熬药了。”
“麻烦你了。”以墨点头。
“不麻烦,不麻烦。”
纸鸢端着药碗下去,只留以墨一个人在院子里乘凉,喝了药一股睡意袭来,以墨撑着身子起身回房,她并未上床,只在软榻上斜躺着眯了小会儿。可朦朦胧胧之中,感觉肚子隐隐有些疼,下身不受控制的泻出一股暖流瞬间让她惊醒!
倏然睁目,眼底一闪而过的凛厉带着些惊慌,想也不想的掀开裙袍,当看到里裤上的猩红,心瞬间被提起:见红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见红?!
此时门被推开,纸鸢拿着换洗的衣裙进来,“夫人,衣服洗好了。我帮您放到衣柜……啊,夫人,您裤子上怎么会有血?”
她花容失色的表情让以墨冷静下来,镇定道:“纸鸢,麻烦你去请个大夫来。”
“啊?好,好。夫人,您坐着别动,我这就去请大夫。”说着便惊慌着脸跑了出去。
纸鸢知道平安公主对三皇子的重要性,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前院找三殿下,“三爷,公主见红了。”
李宸雪顿时停下手中的笔,嘴角扬起喜悦的笑,“腥杀,去看看。”
腥杀也是满脸激动,整整用了十天的药,今日终于见红了。
“夫人,大夫来了。”纸鸢带着腥杀进屋。
以 墨已经换了身上的衣裙,躺坐在床上,平静无波的脸看不出惊慌也看不出紧张。腥杀有些诧异,再一次对她另眼相看,身为女子,她既然能承受钢针入脑之痛保住胎 儿,那就证明她很重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在孩子即将有可能流掉之时,却能在外人面前如此镇定,镇定得让人以为她对腹中孩子没感情呢。如果他不是知道‘钢针 刺穴’这件事,肯定也会被她现在镇定自若的表情所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