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打量着医院的装潢,一边运功,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唏嘘,“有钱人就是奢侈,这点小毛病就进vip房,想当初我感冒发烧到40度,都迷糊到见到房东老太太叫小美女的地步,也就只能在我的出租屋里喝白开水,哪有钱看病。”就这样一心三用的情况下,随着自动马桶的冲水声,我终于打通了自己的人督六脉,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卫生间。
一出卫生间,我就看到某人正躺在我的床上,人模狗样的翻着什么东西。看到我出来,他竟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严重怀疑他这是在报复我刚刚让他丢了面子,毕竟穿着睡衣在外面晃荡可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不过,谁能告诉我我的门外为什么围了那么多美女护士在张望,本着和平友好的目的,我走到门前,然后向她们勾起嘴角,绽开一朵自认为还算颠倒众生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哐当”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她们的视线。十分力我顶多用了十一分,我还是一个很怜香惜玉的人,在那群护士此起彼伏的娇叫声中,我又风情万种的回到了床前。很好,他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做着自己的事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认为作为一名高素质的女性,对于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我应该忍,忍一时海阔天空。于是乎,我走到了床头前拿起电话,准备打一通免费电话给我的亲亲闺蜜兼房友,想当初还是她收留我一起合租地下室的。
“这个电话只是一个摆设,叫声好听的,我把自己手机借给你怎么样?”刚刚还一副专心致志工作的人,此时拿着一个手机在我眼前晃荡着,这个提议当然不怎么样,怎么说我都是一个节操的人,怎么可以因为一通电话就屈服在别人的淫威下,怎么着也得是两通才行。
他倒是不强逼我,也许他再诱惑我一会,我就答应了也说不定呢?真是太没有毅力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拿起那个只是用来做摆设的电话,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腹诽这家医院,将来我有钱了,我一定要控诉这家医院,得是怎样的医院,除了床头那个护士铃以外,其他一切的通信设备竟然都只是摆设,这哪里是住院,根本就是在坐牢。监狱还允许亲人探监呢,这太不人性化了。果然,电视里演的那些什么都有的vip病房都是骗人的,当然,也不排除某人在我睡过去的时候,特意把电话给断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眼前这位看上去比我更像一个好人,怎么都无法想象他是如何顶着这样一张正义凌然的脸去干某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样想着,我以前总是替他背黑锅,好像也说的过去了。
当我在尝试了第n次还是失败之后,我开始说服自己,节操这东西既不能吃,还不能换钱花,最主要的是在某些人面前我早就没有了这东西,我现在兜里分文木有,怎么着都得先报个平安再说吧,我是一个乐观的人,于是我再一次很乐观的把节操这东西给抛到了脑后。
“蒋允达,我要借用一下手机。”我尽量以看见鸡腿时的模样盯着他,眼里冒着不一样的流光霞彩。结果他把报表往床头柜上一放,仰身躺倒在了床上,顺便盖上了被子,当然随他一起睡觉的还有他的宝贝手机,整个架势就是准备挟手机以令我 。
淡定,我是一个淡定的人。“蒋总,请问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手机吗?”反正也是背对着我,我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吐出这样一句话。
床上的人干脆打起了小呼,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不知道他睡觉竟然还会打呼,幼稚,尽管如此,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跟着他幼稚下去。
“老公,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手机。”我一忍再忍,终于从嘴里爆出这样一个称呼,当然,还是在心里补充另外一个落下的字,“公。”
不过事实证明,我这个行为明显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因为当我说出这句话,还没等到他回应,房门就被打开了,“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我的亲亲闺蜜,柳繁,柳大小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的不正是陪伴我度过了无数次夜晚的色阿狸,哦,还有我唯一一套还能算是奢侈lly的睡衣,唯一遗憾的是她没有一点看病人的自觉,没有帮我买一大堆营养品。
“你你你,”我指着她,然后又回头指着那个刚刚明明已经开始打呼,现在则是精神抖擞的坐起来的蒋允达,“你你你。”我的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背。
“我知道你爱我,真的,老婆,我知道你爱我,你就不要重复这个事实了。”某人非常善解人意的帮我接了下半句话。我可不可以掐死他,掐死人不犯法吧。我都不忍回头看柳繁的表情,我怕自己看了她的表情后,感觉自己的人生更加像一场悲剧了。果然,她再一次向我展示了她作为一名音乐生所独具的女高音。
“唉呀,你不就是我们家亲爱的经常关注的那个蒋总裁吗?”一句话,让正对着我的蒋允达那张千年不变的面瘫脸竟然露出了几分了笑意。我连忙朝后面摆了一下手,到此为止,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