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了三天三夜的灵,直到我的舅舅柳不惑前来。
他着了一身红衣,只在额头绑了一块白布,出现在了灵堂之中。
满堂哗然,众人纷纷指责他不忠不孝,骂他竟敢在先帝的灵堂里穿红衣。
舅舅没有听到那些谩骂,他的眼中只有父皇的棺木,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直挺挺的站在棺木前。
他的眼中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是空洞一片。
我站起了身,示意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点燃了三柱香放在了舅舅面前:“舅舅,给父皇上炷香。”
舅舅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极其陌生,好似不认识我一样。
我心中一凌,试探着唤道:“舅舅。”
舅舅转过头去,直直朝父皇的棺木走去。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忤之人拉出去!”
有多事之人大声怒吼着。
柳不惑柳将军功高盖主,为人耿直,从不结党营私,早就成为了众多党派陷害的目标,他们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置他于死地。
我狠狠瞪了那个人一眼,下了我当皇帝以来的第一个命令:
“闲杂人等全都退去,灵堂里只留朕和柳不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