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糙肉厚不碍事,万一伤了你,那才真让我伤心呐。”凶悍的男人恶俗的笑着,忽然一把抓住伏清的手,颇有深意的细细摸索。
伏清嘴角一抽,勉强笑道:“多谢头领厚爱。”一边说着,一边尽力想抽出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话是这么说,可赵广一双不怀好意的眼分明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啧啧啧,伏公子就是太内敛了,手真好看,这皮肤滑的,比女人的还好。”
正说着,赵广眼珠子忽然瞪大,脖子一歪,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伏清问。
赵广干笑两声,“怕是昨晚上睡落枕了。”
伏清不言,就见景昭面无表情的站在赵广身边,准备冲他脖子上再来一记手刀。
赵广胳膊上趴着一条滑腻腻的虫子一样的东西,粉红色的,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嘴。见伏清好奇的盯着看,赵广捂着脖子也不掩饰的说:“这是蛊虫。”
伏清伸出手想碰。
“哎,小心。”赵广连忙提醒。
虫子突然从嘴里弹出一条舌头,刺了伏清的手背一下,流了血。
赵广心疼,“这东西凶得很,除了我,别人一碰它就咬。”
伏清收回手,“那些鸟就是因为这东西才发狂?”
“是啊,把这个喂鸟吃,吃了,就能变成大而凶猛的怪物。”见好不容易找到点伏清感兴趣的话题,赵广连忙问:“伏公子想不想看一看?”
伏清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那就麻烦头领带我去了。”
没想到翻云山里还别有洞天,走进一个山洞,里头有一片开阔之地,虽然一片漆黑,但提着灯还是能看清的。就见四周墙壁上黑压压的贴满了目光诡异的乌鸦,一见赵广,都扇着翅膀大叫起来,赵广扔过去一条羊腿。羊腿是伏清亲眼看着赵广处理过的,不久前,这条羊腿上还爬满了“虫子”。乌鸦毫不知情的吞咽着肉块,你争我抢,一会儿便吃尽了,吃掉蛊虫的乌鸦似乎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只是梗着脖子叫了两声,然后又飞回墙壁去了。
大约还要半日虫子才能长大。蛊虫本来就是寄生的东西,寄生在宿主体内,靠吃血肉为生,它们一长大,那层被它们利用的外壳也不得不长大。
赵广说这一些是刚捉的,还没养大,养成的都放出去了,傍晚才能回来。
傍晚回来的那批已经不能称之为鸟了,非得在前面加一个妖字才行。遮天蔽日的飞来落下,盘踞的已经是与人一般高的怪物,嘴角还挂着血肉,一见着活人就兴奋。赵广只好把他们圈养起来,平时根本不敢让人靠近,也是难得的见伏清有兴趣才带他来。
“这些就得吃人肉了,我平时放它们出去觅食,吃饱了就自己回来。”
伏清看的入神,连赵广不知何时近身都不知道。那高大汉子不动声色的环住他,凑近伏清的耳边,吐息暧昧。
如果此刻是一对才子佳人这般搂抱,倒还好说,可身边偏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满是络腮胡子,那就惊悚了。伏清现在就被这惊悚的情形吓了一跳。
“唔……”伏清身形一顿,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赵广却以为他是怕,笑道:“不要动,待在我身边就没事。”
伏清有苦说不出,只好借此机会拼命的套情报,“它们为何不伤害赵头领?”
赵广想着那人与他说过的话,不确定的说:“气味吧。想要不死,就得让自己身上也沾上蛊虫的气味,我吃了一只母的,活活吞下去,然后那些虫子便听令与我了。”
“你吃了?”伏清惊讶的出声。
赵广笑着点了点头。
“那样岂不是很危险?”
赵广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危险的,除了样子膈应人,其他倒没什么。”
伏清目光渐沉,他果然什么都不懂,母虫虽不会伤人,但也只是暂时的,母虫会在宿主身上产卵,生出的小虫会与母虫一起吞噬宿主的内脏,很小很小的吃,不会疼痛,只会在某一天里轰然倒下,像被蛀虫蛀空的一截树桩。
伏清问,养蛊这种方法是谁教给你的?
赵广嘿嘿笑着,目光中带了丝警觉,“这个就不能告诉伏公子了。”
“是秘密么。”伏清笑了笑,“那么头领想做什么呢?”只是试探性的问一句,他根本没指望赵广说实话。
没想到这悍匪还真说了,他说他想当皇帝。
然后景昭就笑了,幸亏它是个灵体,人看不见。它见过不少不知好歹的人,觊觎万人之上的一张皇位,从国戚到丞相,亦或是声名远播的将军,但最后不过成了城门口的一抔黄土,头颅挂在城门上,受万人唾弃。
不过一个土匪头子想当皇帝,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智力低下,景昭觉得它两者都有。
伏清皱了皱眉,说:“柳州城各路势力虎视眈眈,头领就不怕攻城之时被人趁虚而入?”
赵广哈哈大笑,眉目立起,“你是想说我不自量力?”
“唔,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难得的,这男人还有那么点自觉。随即赵广又说,“直说吧,柳州十七路诸侯,按名号我们只排的上末尾,打起仗来我们这帮草莽怎么和人正规军打,我虽是个粗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在下也是这个意思,即便攻得下城也守不住,即便如此寨主也想进攻?”
赵广神色张狂,“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若没点准备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