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运行功法准备在体内凝聚灵力以备突发情况,否则以身体的伤势恐怕边动的力量也无,但到了此时,张书鹤也顾不及其它,急忙加速体内灵气运行,谁知待灵气强行运行至丹田前,灵气不断涌动,竟然使得原本破损的经脉两度受损,撕裂的更厉害,他顿时身形晃了下,脸色惨白的一口血又喷了出去,再次受到重创。
流了太多血,原本强撑的精神瞬间倒坍,身体也顺着吐血前倾的动作而无力的侧倒在地上,闭眼前有些苦意的想,自己重生后事事谨慎,却只活了数年,连上一世都不如,不是他不想好好活着,实在是活着太不容易,不过这样也好,他有种终于解脱的轻松感,精神一松,眼底也就跟着模糊起来。
闭上眼时似乎看到对面那个妖修转眼落在他身边,竟然一脸的焦急与紧张,张书鹤眼睛慢慢阖上,觉得刚才看到的大概是血藤导致的幻觉。
☆、第七十三章
一声让人毛骨耸然的惨叫声响起,张书鹤突然间睁开眼,刚要下意识的坐起身,却觉得整个身体都沉重不已,根本无法着力,身上如压巨石,只能略动了下腿,但是,眼中看到的情景让他有些吃惊加疑惑,上面是凸凹不平的石顶,四周看了眼,这里显然是一处山涧的石洞,地上触目都是一些被砸碎的石块灰渣,只是被略收后拾了下,勉强能走,洞里光线也不是很好。
直到过了一会,张书鹤才撑起身坐了起来,入手似乎是一层干草,原本带血的外衫铺在身下,身上盖了条军用毯,而他躺的地方也并不是床或草地,而是块冰冷的石头,只是被削平了一面,成了简单的石床,虽说此时正是盛夏入秋之际,但早晚温差还是有些大,也可能是体内伤势的缘故,他竟觉得睡了一觉后头昏脑涨,身上也是凉意厚重,极不爽利。
随即,张书鹤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黑豹化形,及自己强行运行体内灵气,导致经脉再度受损吐血昏厥过去,想到此,他急忙盘坐起身,闭目开始察看体内经脉状况,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这些年他食过的玉桃已不下百枚,虽说还达不到全灵之体的境界,但是体内皮肉血液甚至经脉血管都得到了极致的净化和改善,早去了污黑杂质,并且比常人也来得更加柔韧异常,但是这次强行运行功法使经脉大伤,体内几乎一片狼藉,这若换成正常人,早已是卧床不起,形同废人了,但是他这些年修道,又以玉桃为身体打下不错的基础,虽是受极重内伤,但是在行动上并没有什么障碍。
在他欲调动体内灵气准备修复经脉时,方一提气,就觉得经脉被撕裂的痛楚再度袭来,不仅半天灵气无法使用,一痛起来五脏六腑都如绞碎了一般,额头瞬间覆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张书鹤有些不甘心的连试了几次后,结果都是一样,这才面露惊慌之色,目光注视着左手面孔有些惊疑不定,经脉与丹田对于修道来说相当于河流和大海,万河涌入海,若截断了河流,那海也早晚会干涸,生命尽头已见。
原本经脉受伤若是轻微的话是可以用灵气慢慢来修复,但是他经脉损伤的程度远远超过想象,此时更是连灵气都丁点无法调动,就算能调动,灵气一入体也会顺着撕裂的经脉散出去,无法给丹田半点供给。
虽然空间还储存着二十多枚玉桃,但是此时对经脉撕裂的伤却半点也无用处,如何才能修复经脉,他几乎半点头绪没无,就在他心思烦乱时,不远处又是一声惨叫,让张书鹤皱起了眉头。
刚才只顾着体内的伤势,竟然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环顾四周并不见妖修,他去了哪?这个地方又是何处,刚才的惨叫是怎么回事?
随即他带着疑问下了石床,扶着墙壁向洞口走去,重伤之下明显感觉出下盘不稳,甚至有些虚浮让他颇不习惯,待走到洞口,才发现外面已是落日夕阳,光线柔和仰头看去并不太刺眼,打量了下周围,果真如他所想,此地是一处山涧夹缝,三面是山,至于这山上怎么会有山洞,看了看洞口不及收拾的碎石,显然是这两天所为,除那个妖修不做它想。
张书鹤顿了下,还是朝刚才传来惨叫声的方向走去,另一处山石口竟然也有一个石洞,并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惨叫,及痛苦的呻吟。
甚至还有一两声野兽吼叫和咀嚼声,张书鹤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也忍不住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几步间走到了洞口处,借着外面的光线看去。
洞里用铁链栓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约有四五十岁,栓在洞口旁边,看身上穿着似乎是基地里军队的统一军装,也许是在地上磨蹭许久,衣服有部分磨损甚至抓裂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光线反射中,他看到了这人肩膀上的两道三。
不由微微愣了下,这个人竟然是个旅长?想到什么,他转而看向另一个人,显然更加狼狈,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迹,但是那双腿自膝盖下面就没有了,此时那个人正紧缩在墙角,恐惧的扒着石壁往洞口爬,边爬边不断的看向后面。
张书鹤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另一边也栓着一物,竟然是一头凶猛的东北虎,显然是饿了数天的模样,见到近在咫尺的食物,它不断向猎物冲去,但是碍于脖上的铁链束服,无法将猎物撕下肉来果腹,只得一次次利用爪子攻击对方。
那个旅长倒也罢了,拴得远只受了些惊吓,但那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