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了哦,不要再闹了哦,再这样闹下去我们不管了,你一个女人家的打得过男人?”有人一手截下她抡起的竹扫把。
奶奶仍然骂骂咧咧,随着大家渐渐散去,她的声音才渐渐低了下来。看着满屋狼藉,看着老少颈脖上那张霜打的脸,悻悻然:“你也是,看着这个老打靶鬼拿扁担,动都不动一下,要是他打死我你才高兴哦。”奶奶开始指责起母亲来,母亲不出声,不知如何应对。
奶奶下去睡觉了,饭是不吃的了,即便差人送了过去,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哎呦雷,哎呦雷的哭喊,像唱山歌那般,拉长了音。”
爷爷也起身离开,出来巷子,划一根火柴,借着这微弱的昏黄的光,摸索着,去了自己的卧室,那是另一栋房子。
小孩子哭了停,停一会又哭,许是饿了。
厅堂里,一股潮湿压抑的味道,空气显得沉闷极了,谁也没有心思留意四方的木质饭桌一角那个反转的罐头铁盒上洋油灯盏滋滋燃烧的声响,和那火烛里棉条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