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没有从睡梦里转醒。
卧室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海风偷溜进屋子卷起白色的纱帘,带着它们在空中轻舞。
许平沉默地注视着弟弟许久,慢慢地凑过去在他的嘴角留下了一个吻。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地穿戴起来,好像黑暗里一场无声的默剧。
他帮弟弟拉上被单,轻轻地走出房间。
他收起浴室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装进旅行袋里。
扶着扶手下楼,客厅的沙发歪七扭八地乱摆着,水槽里堆着昨夜的脏碗盘。
许平推正沙发,走到水槽前,卷起衬衫的袖子。
“哗啦”一声,白色的水流从不锈钢的水管中喷出,溅起老大的水花。
一只小小的飞虫惊吓地从昨夜的残羹冷炙上飞起,摇摇摆摆地绕了一个圈,慢慢消失在黑暗的房间里。
一楼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碗盘之间无意中相碰的“叮”的脆响。
“嘎吱”一声,水龙头被拧紧,许平低着头用抹布擦干台面,顺手把抹布挂在碗橱的把手上晾干。
他把白色的插头插进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