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有了点醉意,把玩着空杯子,迟迟没有人来。我终于抬起头,这才发现吧台前挤满了人,噪杂喧哗,高声叫嚷,痴笑起哄犹如决堤洪水扑面而来。而在吧台里面,两位调酒师忙得不亦乐乎,红扑扑的漂亮脸蛋上油光闪亮,白衬衣的腋下和后背都浸透了汗水,此时此刻,他们一定希望自己能像章鱼那样多生出几只手来,好满足热情客人的每一项需求。
吧台是圆弧形,很长,我坐在吧台西侧的角落里,能看见威廉忙碌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该像别人那样叫他。一声声:威廉,宝贝,心肝,此起彼伏。我咧嘴嗤笑。自己不可能这样叫他,即便叫了,他也根本听不见。我还没有叫过他,每次他都会主动过来,他一直注意着这个角落。我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对他那么凶实在是不应该,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说声抱歉。
正想着,威廉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