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久而久之，理所当然地扮演成照顾他人的角色。要是当初，我没有收留冥王的话，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收留他，照顾他，习惯成自然，理所当然，有时候我觉得，我真傻……咦，怎麽又多了阵焦糊味？带著点腥？好像还越来越浓了？！
迷迷糊糊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白龙……白龙……”声音隔著层纱，远远透了过来。
“水……”觉得嗓子干疼干疼，想喝水。
有什麽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唇，接著，微暖的水渡进了嘴里。
水好像带著点甜，缓缓的滑过喉间，皱皱眉，慢慢睁开眼。冥王触电般弹了起来，慌张地抹著唇：“你…呃…你醒了……”嗅嗅空气，侧过头，看到不远处开著几个电暖炉，暖炉前用树枝穿著好些鱼在烤，焦糊味正顺著一缕缕黑烟飘过来。噢！！高级电暖炉不是这样用的啊！
“你……唔咳咳咳……”呛了水，难受地咳起来，想抹抹唇，却发现手抬不起。那只手被缠满了纱布，成了个巨大的棒槌。
“你的手臂烧伤了。”冥王揩揩的唇，又摸摸大棒槌，对自己的艺术杰作感到无比自豪。“你……咳咳咳……你这要我怎麽动？！”
“你还有另一只手呀。”冥王抛了个媚眼，“要是去小解，我不介意做你的手……”一个拳头擂在冥王胸前……
醒来後摸摸肚子，有点饿了，毕竟飞了那麽就还没吃过什麽。有串烤鱼贴心地递过来，接过啃了口。暖炉烤的鱼，味道真是……难以形容……
吃著半焦半生的鱼，觉得味同嚼蜡。
冥王也啃了口，苦著脸不吃了，从次元口袋中翻出饼干，两人分了，吃完，冥王又拿起风筒，呼啦呼啦地吹头发。“有电真是方便啊……”由衷感叹，摸摸自己的长发，咦，干的？摸摸衣服，干的，裤子……裤子也是……脸上开始发烫。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麽？”冥王挑挑眉，“你有的我也有。”不理他，又躺了下去，大棒槌正在疼，那感觉很熟悉，就像那次姜玉咒符灼伤的痛楚。有薄毯盖了过来，冥王帮他掖了掖。
抬抬棒槌：“把它解了。”
“为什麽？”
“太丑。”
冥王委屈著脸，一圈一圈拆自己的艺术品。
最後一圈绷带拆开，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出来，手臂肌肉焦黑外翻地裂开一道道，如干涸千年的土地。命运开了个玩笑，把以前的伤复制了一份。
同一条手臂，同样的焦黑，同样的痛楚。
“我……上过药了……”冥王涨红著脸，不懂治愈魔法让他焦虑无比。放下手，侧过脸不看他。
冥王拿著绷带要去缠。
“不用缠了，就这样吧。”轻声道。
冥王收拾好，闷闷坐在旁边。
睡不著，在想心事。
王交代的任务算是泡了汤，凤凰惹不起，要是再去的话恐怕连渣都没了。咦，渣都没了，这不正是原本的初衷嘛？！
带冥王过去，让他彻底消失……
那为什麽我要带他跑呢？！
他不消失，我该怎麽跟王交代啊！
难道要再带他回凤凰那？
唔，好像凤凰後来喊了句什麽……再见到我们，她就毁了魔界？噢！！哪有这种道理啊！
胡思乱想之际，冥王的声音传来：“白龙……”
“嗯？”
“你睡吧，有我在。”冥王以为在陌生环境下睡不著。
睁著眼不说话。
冥王抿抿嘴：“你过几天回族里吗？”
瞟了他一眼，继续撒谎：“嗯。”
“带上我吧。”
“带上你？”忽然想笑，“我跟老婆亲热你打算在一边看吗？”冥王涨红著脸，半晌还没答上话。
沈默了片刻，才问：“你打算留下来陪我？”
冥王犹豫著，点点头：“嗯，我住其他地方，不影响你。”末了，又抛过个媚眼，“也许我可以做你的小妾？”“真狗血，你就不能正经点？”望著他，“你电视剧看太多了吧？”“噢……那电视也该结局了吧……”扯到电视，冥王幽幽叹了声。故事延续到末尾就断了，错过了结局，剧情上多出个空白的地方。“不知道男主有没追上女主呢？”
“男二号太抢眼了……”
“是啊，真不知编剧怎麽掰回去。”
“你觉得男主和女主会在一起？”冥王的眼里满是笑意。
“会。”
“然後男二号呢？”
“被女主抛弃了。”
“真狗血，你电视剧看太多了吧？”
“……”白了他一眼。
“白龙……你有没想过，最後也许被抛弃的是女主？”
“哦？怎麽说？”
“到最後可能是男主和男二号在一起了呢。”
“你就不能正经点？”把话又丢了回去。
冥王贴心地帮他补充：“真狗血，你电视剧看太多了吧？”
抿抿嘴，别过头，把一声笑吞进肚子里。
身上的伤不多，就是手臂特别严重，在湖边修养了几天，可惜湖里的鱼几乎都翻了肚子，有种腥臭的气味开始蔓延，冥王苦著脸，扶著转移阵地。这算是逃亡吗？
没完成任务，没回去报道，王会派人来找我吗？
若是发现冥王还在的话……
该怎麽解释？
头疼地看著冥王忙里忙外，拾柴火，铺床榻，洗衣服……咦？洗衣服？
好奇地凑过去，就见冥王拿著些衣服在小溪里打圈卷啊卷。没错，就在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