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一把,我坐太久了,没什么力气。”
严峻生仍在看他,因为是背着光的站姿,赵桥有点无法解读他当前的想法。
“求你了。”赵桥露出个无力的微笑。“严峻生。”
当他们两个都坐在了车里,严峻生习惯性地把空调温度打高,关掉了音乐。
“觉得累就睡会,到了我喊你。”他仍旧不放心地摸了摸赵桥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后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他。“要是冷的话就披着这个。”
“辛苦你了,你这么忙还要来接我。”
赵桥抱着他的外套,半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点慵懒的鼻音。
“难受吗?”
严峻生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转而问起别的问题。
“不。”
听出他在问什么的赵桥直截了当地给出否定回答。
“阿姨的病要紧吗?”
“应该不要紧,我哥发现得很及时,药和救护车都到位了。”他试着轻松一点,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只是我本来都说好了下周陪她去拿化验结果,现在看来又要麻烦我哥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谁都没再说话。严峻生注视着前方路况,赵桥像是睡着了,浅浅的呼吸声被淹没在引擎的噪声里。
车子稳稳前进,走完了一多半的路程,看起来很快就要到家了。
“你为什么要说?”
突然严峻生这样问,看起来睡着了的赵桥睁开眼睛,像是在思索要怎么回答一样。
“因为我知道什么对我更重要。”实际上并没有睡着的赵桥深吸一口气,努力驱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