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是说百枯草虽然解了天仙醉,但七残香竟能助长百枯草的毒性?”
“不错。”
“那七皇子岂非要中百枯草之毒?敢问师叔,可有解法?”季澜急忙问道。
“宸妃在此时送来蔬果,是算准了我势必无法可解。此毒一般人诊治不出,病人也与常人无爱,但不能大喜大悲,也不可行周公之礼。你的师傅手上有一颗玉蔻丹,只要在七皇子年满二十之前服下此丹,则可解他一身之毒,否则不论如何他都会毒发身亡。我已经尽力,余下就看七皇子的造化。此事你不必告知他,说了也是无用,徒惹他忧思恐惧。”
“澜儿明白。”
季澜不再多言,刚要回风眠阁的寝殿看萧谅,却撞见半夜匆匆而来的萧诤,便躲在一边,不敢上去。
“你们下去吧。”萧诤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大半,只留几个人掌灯。他走上前来,给萧谅掖好被子,便坐在一边。
季澜看着萧诤一脸忧虑,便知他是担心萧谅的病情。他心知自己是季淑妃的子侄,他们难免对自己多有提防,当下也不多言,便离了凤眠居。
第二天,萧谅起身便觉全身轻快,欢喜不已,看到睡在软塌上的萧诤,不由得眼圈一红。他素来知道自己几个兄弟都在为皇权争来斗去,只因他身体不好,没有威胁,故而几乎个个待他都好。只是这次病愈,情况只怕大大不同,没想到萧诤对待自己仍然如此上心。
昨天萧云详拉他衣袖之时,曾经塞过一张纸条,他昨夜本已看过,现在又拿起端详,“勿食蔬果”。四个字潇洒飘逸,他却只能拿去烧掉,刚触及红烛,便被醒来的萧诤抢走。
“一大早的,烧什么好东西?”萧诤说道,便摊开纸条,脸色骤变。
萧云详自小孤僻,但书画双绝,他的字在年幼之时就极为出名。当朝书法名家王扶曾经连连叹息,称赞他是不世出的书画奇才。
萧诤自然也一眼认出他的字迹,说道:“昨天宸妃赏你的蔬果果然有问题,但她为何如此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