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道:“你且先起来。你们要好好收敛些,我门下的学生人数多,被人看破就不像样子了。到那时,我却是不宽恕你了。”
赵王孙谢了先生,告辞离开,没走了几步,只见馆童赶来道:“秦先生叫你再回去,他还有话要说。”
赵王孙只得又回去见秦先生。秦先生道:“涂遇之的人品文章,都不似是学生这类人,他虽然拜在我门下,我原本就是以宾客之礼待他,他的文字我也是仿照不来的。他既然使你的文章到这中程度,他也不是我的损友,你也算是会取益的。方才我说的话,你不必说给他听,恐怕会让他的心中又多出一番芥蒂。”
赵王孙称谢而回,担心翰林知道了会觉得不妥,并不说破这件事,只是自己常待在馆内,躲避别人的猜疑,五鼓才回房,夜深人静时才去东园,白天与翰林见面时,也向对待别人一样冷淡。朋友们看他这样做,倒也放下了一些疑惑。
忽然有一日,监台接秦先生进衙,先生要一连十多日都不回来。秦先生不在,那些学生便不像平时那样各自待在自己房中,便东走西串。有两个没事寻事做的人,一个叫做杜忌,一个叫做张狂,专门喜欢谈人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