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政坐着觉得半边屁股麻了,于是很难得的架了个二郎腿,算是换了个姿势调节。
他拿起那杯浅浅的水来,一仰头喝了个感觉,却不放下杯子,透过透明的玻璃杯观察着他们脸上混合着焦急恐惧的神情。
玻璃杯其实很有意思,那薄薄的易碎的玻璃把世界简单明了的划分为两部分,覃政看着他们神经质抽动的眉毛像是在看一场极其逼真的话剧,似乎人物触手可及,可是他们的嬉笑怒骂他们的喜乐荣哀都被禁锢在玻璃底圆圆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了。他与这个世界有着巨大又不可跨越的鸿沟,当年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他跨了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时间逼至午时。
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听女播报员抑制不住颤抖的嗓音播报各种准备。
然后,在转眼间,一切都结束了。
覃政慢悠悠的走回了指挥室,在他准备推门的刹那间门被打开,杨砚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
“我们失败了。”覃政说。
杨砚点点头,不说话,也不笑,只默默的站着,背脊挺得笔直。覃政伸出手去温柔的摸他的脸,不曾想杨砚忽的笑了一笑,眼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