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并未动作,单单是接吻,就让林天全身上下一点点地烧了起来。
等傅星河嘴唇离开他,林天已经让他亲的双眼水润,眼中氤氲着情欲,
傅星河手掌握住他的后颈窝,在他耳根上落下一吻,声音变得低哑,“生日快乐,媳妇。”傅医生很少这么叫,一旦他这么叫的时候,林天便抵抗不了了,更别说傅星河的吻还沿着耳根落下,细细吮咬着他的白皙颈线,扣子被解开,傅星河嘴唇印在他的肩膀附近,在锁骨流连,林天仰起头,手圈住他的后颈。
突然,傅星河将坐着的林天拦腰抱起,一只手穿过他的后腰,一只手搂住他的膝弯,抱起来后,傅星河说了一句:“林小天,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没有,我长壮了!你摸摸我肚子上的腹肌,比以前硬了。”林天张嘴就来,说谎都不打草稿。
傅星河瞟了一眼他腹部的位置,平静地说:“嗯,是比以前硬。”说着,傅星河抱着他大步走向浴室。
这栋房子的浴室,比傅医生那个两居室的客厅还大,林天以前是一个人住,所以浴室里只有单人浴缸,况且他通常是淋浴。
考虑到傅医生偶尔和他会过来,林天便把浴室里勉强能容纳双人的浴缸换成了下沉式大理石浴池,浴池呈圆形,周围一圈有四根暗色巴洛克式石柱,瀑布式水龙头镶嵌在天花板上,放热水时,如同在下雨一般。
傅星河放下他,打开热水开关,细密的热水从天而降。他单手帮林天解开扣子,又想起什么,“我去拿套。”
“哥,”林天攥住他的手腕,“不用,在水里不用套,等会儿弄出来就完了,不会生病。”他是仗着身体好,真不怕生病,但傅星河不能由着他,出去一趟,拿回来避孕套和润滑剂。
热水变凉,浴缸一面排水,天花板一面下雨,热水倾盆而下,落在林天的背上,后脑上,他坐在傅医生身上,低头吻他,瀑布般的雨水从林天的发丝渗到傅星河脸颊上。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上了飞机,傅星河提前一个月便在网上填写了预约申请表,所以直接带着林天去了拉斯维加斯,这里是全世界著名的赌城,也是著名的结婚圣地。两人花了55美元在克拉克县婚姻登记所极速领了张结婚证。领了结婚证后,傅星河找到提前预约好的当地教堂,举行简单的婚礼。
这座木质结构的小教堂就在政府婚姻登记所旁边,拥有一英亩的庄园,始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西部风情浓厚,所以在这里结婚的新人非常多,举办婚礼也需要排队。
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一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小时,林天看了一遍流程,在心里默背着誓词。嘴巴翕翕合合,林天显得非常不安,手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怎么办哥,我好紧张啊……我背不了,这个好长,怎么这么长。”而傅星河则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安慰他道:“你到时候说中文,他听不懂的,不用一字一句全背下来。”
林天说:“那不行,我必须要背!这可是跟你结婚!”
“结婚而已,干嘛搞这么紧张。”傅星河拿到誓词是看一遍就完了,“神父台词比你还多呢。你只需要一直回答i do就行。”
林天嘴里念念有词地小声嘟哝着:“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哎呀,这个怎么这么长。”傅星河摇摇头,拉着他的手,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低声说:“等会儿交换对戒。”
平时对他来说半分钟就能背完的一句话,事到临头了,他居然反反复复在嘴里念叨都记不住。而且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旁边有个美籍亚裔的姑娘递过来一束捧花,是教堂的婚礼策划,她看看傅星河,又看看林天,两个人都是黑西装,不太分得清,只好用英语问:“你们谁拿捧花?”
“不用捧花,胸花给我吧。”傅星河说。
他低头给林天戴上胸花,又摸摸他的脸颊,“不要紧张,就是结婚而已,刚才不是排练过吗,就那样挺好的。”顿了顿他补充,“我会牵着你走。”
“结婚哪这可是,还是和你结婚,我从没想过可以这样,”林天望着傅医生的眼睛,语无伦次道:“我、我第一次,我没有经验,怎么会不紧张……”
“我也是第一次。”傅星河回望他,林天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听见婚礼的伴奏乐,是他在去年年末那头唱给傅医生听过的那首《u》,傅星河提前给教堂说,他要这首歌来当婚礼伴奏,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瞒着林天安排的,也没有想过万一林天会不同意。
没有拿捧花,也没有父母证婚,观看婚礼的只有一对年迈的陌生夫妻,而原本需要新娘走向新郎的过程被简化,两人牵着手走向神父,这也是傅星河提前沟通的结果,没有唱诗班,只请了两个小花童在身后撒玫瑰花。
神父絮絮叨叨地说了固定的台词,林天便一直回答一句i do,一切都如同电影一般,直到宣誓的时候,傅星河说了和规定誓词不一样的话。
他没有对上帝发誓,而是对林天发誓,说:“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哥疼你一辈子,下辈子也要疼你。”
他一说完,林天脑子里轰地什么都不剩了,全是浆糊,他一下扑过去抱住傅星河,神父惊呼了一声,也是没见过流程还没走完就猴急地扑上去的,“傅医生,哥,我爱你、爱你一辈子……”林天哽咽一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