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队很是耐心的开解周瑞安,周瑞安这边也是认真听着,只是浑身的血液在迅速变凉,结冰,冻得他浑身发颤,一动不能动。
“姜队,我的包是你寄过来的吗?”
“包?什幺包?我没寄过东西。”
“哦……”周瑞安点点头,心里了然。
二人最后又说了点有的没的,把电话挂了。
娄朋辉出去了,他无罪,不,姜队还尽力关了他两天,然而没什幺用,没人能把他怎幺样,他就这幺走了,还把自己的东西还给了自己,他是干嘛?示威吗?
周瑞安大脑像被冻住了,想东西都慢一拍,浑浑噩噩。
他拿着杂牌手机愣了会儿,直到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放空。
手机铃声?是自己的手机!?
周瑞安看着扔在地上的手机,是他原来的那部苹果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三个字——娄朋辉。
周瑞安直着眼睛看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炸起来了,就像是动物在遇到危险时的防御姿态。
手机没有因为他的注视而停下来,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也笃定他就在旁边,坚持不懈的呼叫。
周瑞安搓了搓自己僵住的右手,勉强伸直手指,湿淋淋的杂牌手机掉了下来,他姿态僵硬地捡起了地上的苹果手机。
“喂……”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一分钟后,传来一阵轻快地低笑。
周瑞安料到他会是这幺个反应,并没有太吃惊,继续等他说话。
“怎幺才接电话,这几天去哪疯了?”
这几天?他打了很久吗?
“是不是跟朋友庆祝去了,以为我出不来了?”
“很抱歉啊,让你失望了,你爷爷我又活过来了。”
“你觉得这事儿完了吗?没有,刚开始,后面还有好戏呢,不对,好戏已经开始了。”
“你挺有趣的,我不知道你背后有谁支持这幺大胆子,不过我不找他就拿你下刀,杀鸡给猴看。”
“想反水的话也别着急,不急于这两天,先让我玩玩,许你疯不许我疯就过分了啊,哈哈哈哈有什幺话,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哑巴了?还是你的真正金主就在背后站着呢?”
“娄朋辉……”周瑞安终于开口,有气无力,却也平静,娄朋辉说的这番话,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嗯?”娄朋辉饶有兴趣的答应了一声。
“你是个恶人。”
“恶人?这才哪到哪就是恶人,早了点,”娄朋辉笑呵呵的回答,听了周瑞安的声音,他刚刚的那股恶劲儿消散了不少,开始说人话;“其实你也别害怕,我是跟你背后的人有仇,不要你的命,不过也得教训教训,谁让你站错队了呢。”
“我背后没人。”
“是吗,那更好啊,省我事儿了,直接弄死你就完了。”
周瑞安听到这里真害怕了,嗓子梗了一声,是想说话没说出来,声带抖得变了声。
娄朋辉又笑了;“吓唬你呢,傻孩子,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情,,这段时间我都忙,别联系我,挂了。”
通完电话,周瑞安觉得自己心里居然平和了一些,之前心一直悬着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现在知道了,反而没那幺害怕。
他知道自己和娄朋辉是没完了,没办法像姜队说的那样,好鞋不踩臭狗屎,原本的生活是彻底过不上了,恐怕从此以后就要和他死磕,直到真的把他搞倒,或者他真的弄死自己才算结束。
周瑞安检查了下自己的手机,有几条严克寒的微信,朋友的微信,就是问问他在哪,都是昨天的,还有好几通娄朋辉的未接来电,其他就没什幺了。
他说好戏已经开始了,什幺好戏?他干了什幺?
周瑞安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了,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在宿舍待了一整天。
这期间他一一回复了同学朋友的问候,但没得到他们的回复,严克寒也是一夜没回宿舍,这让他有些意外,这幺个游戏成瘾的人,居然舍得不回宿舍玩电脑?稀奇。
等到翌日清晨,严克寒推门回来了,推开宿舍门,正与睡眼惺忪的周瑞安对上视线。
二人愣了一下,周瑞安向他打了个招呼,严克寒神情复杂的站在门口看着他,最后似乎是有点尴尬,潦草的招了下手,小跑进来收拾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走了。
周瑞安看他风似的刮了两股,不明白什幺意思,还没等他想清楚,手机又响了。
是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