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抓着季舒流手臂,将箭尖从胸侧一点点拔出。来不及止住的血溅了满床,季舒流果然很听话,丝毫没有挣动,连身体不自主的抽搐也尽力控制得很轻微,确实不需要别人按住。
箭尖脱离皮肉,秦颂风立刻清洗胸侧伤口,束缚止血,布条缠好后,他感觉越发不对,季舒流在自己面前通常不会过分充英雄,疼到这种地步还一声不出委实有些奇怪。他用手背拍一下季舒流的背,低声问:“你还行么?”
季舒流还是不说话,只点头。
秦颂风犹豫片刻,觉得快点疗伤更要紧,便搁置疑虑,按住季舒流的胳膊,迅速拔出铁箭,止血后再依轻重次序处理其他大伤小伤。
待到所有伤口止住血,满身——尤其是满脸干涸的血迹也被擦净,季舒流的外表总算又变回平时的模样。
他干干净净地面朝外侧躺着,上身没穿衣服,除了左上臂和左胸的箭伤之外,左边手肘也用布条束缚在腰上,避免他不慎乱动波及伤口。之前沾染了不少泥水和污血的头发刚刚洗净,还没干,散乱在身下的被褥上,衬得上半身裸露出来的皮肤尤其苍白。
他身上沁出一层冷汗,呼吸略显急促,不时微微抽动一下,睁开眼睛时,
如果,